场这些黑袍人又用不了这么“久”的时间。
裴液沉默了一下,掏出玉坠交到他手上,道:“以后再说,这是祝师兄的遗物,伱们收好,换个方向离开。后面有人在追我。”
邢栀忽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他是为什么而死的?”
裴液只好简略道:“烛世教在谋求孵化一枚可怕的丹田种,我和祝师兄把它带了出来,他是为了阻击追兵。”
“那东西现在在你身上?”
‘我们可以骑上螭龙,先走再聊。’裴液想,但这个想法转眼就消失了。
“就在我肚子里。”他回答道。
“你现在是何打算?”
“要么找到《禀禄》来控制它,要么等仙人台来处理。”
“《禀禄》?”邢栀反问。
“祝师兄告诉我的一门——”
“我知道。”邢栀打断道,“这法子行不通,它不能御使丹田种。”
裴液愣了一下:“你知道?”
“他……是胳膊肘往外拐,从仙人台得的消息,我却是从龙君洞庭得的,六百年前,龙君洞庭便有位前辈修过《禀禄》,如今尚存些只言片语。”邢栀脸色苍白地平声道。
“这奇经不是更巧妙地御使丹田种的法门,而是令人生出丹田种的神术。”邢栀道,“古称‘丹田种仙之法’,只是这‘仙’字何解不得而知。”
“那位前辈还给它起了个别称为《蝉书》,因为要用十数年的时间才能孕育出种子,最终一鸣惊人——简单来说,这是一门令因各种缘由失去了丹田种的人绝处逢生的奇功。”
裴液怔怔听着。
“它很适合你,但不适合现在。”这位女子最终总结道。
“那这个东西,便只能等仙人台来解决了?”
邢栀伸出手向他的腹部:“我看一眼?”
裴液点点头。
柔和的灵气渗入,但这次一碰到那小苗邢栀就触电般收了回来,惊道:“它……是活物?”
裴液皱了下眉:“当然……它会吞食尸体,之前‘龙舌’不也是这样——”
“不!”邢栀打断道,“我是说……它有自己的意识吗?”
“当然没——”裴液忽然住口,愣在了原地。
没有证据表明它没有。
他只是依靠常规的思路,认为它是烛世教费心弄出的一件“兵器”或者“工具”,固然有些“活着”的特征,但归根到底还是需要人的操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