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死我们三个,如果把他们留在家里,会死整整七户人家。波及周围多少邻居,更不得而知。”
沈闫平沉重地点了点头。
裴液抱拳请辞道:“几位大人,我也想先回家一趟。”
“可以,但要尽快回县衙接受保护。”常致远犹豫了一下,又道,“小裴,林大人和我说起过伱……请节哀,这次的凶手太过危险,千万……不要自己意气用事。”
裴液沉默了一下:“常大人放心,我有自知之明。”
说罢也不等常致远回话,“撕拉”扯下一条布带胡乱缠住额头,大步往南而去。
虽然整整淋了一夜的雨伤痛都幸运地没有发作,但绝不代表可以一直幸运下去,如今腹部已在隐隐不适,今夜如果雨势不停,一定会发作一次,裴液须得去取酒和药。
走在街上,裴液沉思着,虽然三位大人都持较为否定的态度,但关于螭梦的猜想依然令他心神摇曳,那些对话每一条都历历在目。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条螭,它是从何而来呢?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己的命运和它在某种程度上绑定了吗?
他想起那句“后面的事情,就全看你自己了”,意即今晚七个人中仍有自己?
昨晚的失魂是那螭叫醒了自己,今晚显然不会再有同样的帮助,按它所言,自己须得使用所谓鹑首,才能抵抗‘仙君唤灵’。
那么去哪寻找使用的方法呢?
缘法……
裴液锁着眉头,他确实感觉“鹑”字有种难以抓住的熟悉感。
对于读书甚少的裴液来说,“鹑”这种不常用的字绝对不会经常见到,所以偶尔见过一次就留有印象,但这印象太过模糊,裴液苦思许久,却实在记不起来。
不过也正因读书甚少,看过的书都是有数的,家中两本识字读物上决计没有,那多半就是在县衙公房,自己借着林伯伯的方便去读故事时看到的。
等回到县衙可以翻找翻找。
再回去的路上,裴液又尝试了好几种口诀和指诀试图激活这所谓的“果子”,但都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感觉自己神神叨叨得好像跟老香子一样了,裴液才放下此节。
穿过主街来到城南,很快便回到熟悉的小巷。
来到家门口后裴液没有进去,而是直接越过来到相邻的院门。
除了取酒药,裴液回家还要办两件事,头一件是一天河东一天河西,他要请老香子为自己细细讲述一下“大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