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写上《扶柳剑》,当写上《玉翡剑》时,宁树红眉头微挑,好奇道:“裴同修竟然是玉翡山遗脉吗?”
剑院天才就是见多识广,裴液眼睛一亮:“你知道玉翡山?”
“‘真灵风化,玉羽尸生’,我在书中读到过不过听说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宁树红托着腮,颇有兴趣,“裴同修竟然会这门四百年前的剑吗,咱们能不能约一场?”
“好啊,不过我也还没学完。”裴液笔头不停,笑,“而且我也不是玉翡遗脉,只是和他们很亲密,便学了他们的剑。”“唔。”
裴液继续往下写着,细细写上了《崩雪》二式,旁边两人也随意看着,并无什么避讳的意思。
本来也是如此,且不说日后弈剑之中总会互相了解,就只今天,端余刚刚也说得很清楚:“剑藏定评”是最敏感重要的事情,涉及的一切材料最终也都会公示,这本册子本来就是要给所有人看的。
而在另一个方面,来到这座天下绝顶的剑院中,本来也没什么隐藏的必要。
你要藏下什么底牌呢?
意剑?这里谁没有身负天下难得的意剑?何况大家同为三十三剑门弟子,身负之剑术大多早被师门开放,而往后五年所学都是同一座藏剑阁的剑术这里不是一个陌生的江湖,而是一个非常小、每个人都有名有姓的圈子。
保密曾经所学,只显得敝帚自珍。
直到王守巳忽然笑道:“《雪夜飞雁剑式》这一定是门意剑了。”
刚写完这六个字的裴液惊讶:“伱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王守巳仰头哈哈:“这是个说出来很简单的小规律——拙剑和意剑的命名,往往就不一样的。”
他解释道:“‘雪夜飞雁’是个非常清晰的意境。若说‘飞雁剑式’,自然是剑招多些,但‘雪夜’二字却难用剑招阐释,恐怕就是意了。”
裴液抬头一想,还真是此理,暗暗记下这个摆弄聪明的小手段,重新提笔道:“不过你也讲错了,我这是门道剑。”
“哈哈哈哈哈哈,行。”
“不过裴同修这门意剑竟有五道剑式,确实并非凡品。”宁树红看着少年写下前三式,而后写道“四、五式未通”,托腮道。
“剑式数量也有说法?”
“那当然,一门意剑总是一个意境,能从里面挖掘出多道剑式,一来要意境本身极深极阔,二来要撰剑者水平高绝,能或以递进、或以并列析出五剑虽然一道剑式的意剑不一定差,但多道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