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没,没啊就是之前在衣家祖墓里伤的。”
裴液抿唇再一倾身,李缥青连忙拧身去躲:“哎呀伱别——”
但手根本挣不脱如今六生的少年,裴液另一只手已掀开了她的斗篷。
青裙左腰,微微比别处厚实着一层。
裴液沉默一会儿,抬起头来轻声道:“衣家那次可没这么重。”
他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安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其实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少年的面容就没有展露过笑容。
因为他很了解她,就像她也了解他一样。
所有人都在庆祝着欢死楼的崩溃,少陇传颂着功臣们的名号,府城津津乐道着这难以置信的传奇但裴液知道,是有一个人和这一切格格不入的。
师兄的仇、师父的仇十七岁的少女从小在玉翡山上长大,如今她望着孤寂深冷的大殿,怎么面对那些温暖的旧影。
她怎么接受瞿烛就此逃离?
当仙人台都没能抓到痕迹,没有人相信一個偏远脆弱的小派会不自量力地去做些什么,只有裴液知道她绝对不会在这件事上和自己和解。
“和七蛟的人打斗受的伤。”李缥青偏头低声道,“没什么的。”
“”裴液抿唇低眸,“我本来想跟你写信的,但我以为你会来府城”
他沉默一下,哑声道:“对不起缥青,我没把瞿烛留住——”
少女嗓子一下软了下来:“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仰了下头,咬唇看着他:“最烦你这样。”
“”
夜色安静,裴液垂下头低声道:“反正,我是想说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的,我们可以一起商量——”
门忽然被“吱呀”一声推开。
穿堂风飕飕地从窗外涌向走廊,把少年少女的头发吹得贴在脸上,屈忻提着医箱安静地立在门口,沉默地看着这一幕。
“我扎个针,完了你们再继续。”她道。
“”
裴液脱去上衣趴在榻上,屈忻立在旁边驾轻就熟地取针消毒,李缥青微微尴尬地望着这一幕,屋子里没有人说话,好像一时间大家都有自己要忙的事。
直到裴液的裤子被扒出半个屁股蛋的时候,李缥青才双眸一瞪,抬手捂住了嘴。裴液把头埋在枕头里,还是听到了半声没忍住的笑。
屈忻依规合矩地施完了这次针,裴液连忙提起裤子,屈忻收敛着针具道:“这是最后一次施针了,不是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