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些临机应变的事情,我想李掌门应当手到擒来。”
李缥青轻轻跃下围墙,心中却并非是全然的轻松,只若有所思地望着这具尸体。
此时屋中老丁已被惊醒,正警惕地提了柄剑推门而出。
李缥青收剑微笑一下:“丁伯。”
“”老丁愕然看着地上尸体,又抬起头来,“少掌门?”
“我向你问一件事。”李缥青认真道,“约莫二十年以前,有没有人找你来销毁过许多把刻着纹路的刀剑?”
只要一个“有”字,李缥青想。
“”老丁怔了半天,“什什么少掌门,我这儿只铸兵,不收兵的。”
李缥青深深吸了口气,阖上了眼眸。
“三十年来一直是这样”老丁补充道。
“好,我知道了。”李缥青垂眸看着地上的尸体。
那张指引她到这里的白纸,也再没有下文了。
秋夜雨中只有她一人,李缥青轻轻按了按眉心,面无表情。
她当然只是顺着最可能的情况追到这里,真实情况当然会有偏差,但赵符不是已经在这里了吗?
她垂剑静立着,老丁竟也不敢动,如今这位轻灵活泼的少女身上已有令人噤声的气质,许久,她才忽然一抬眸子,赵符纵身来时的线路忽然在她心中化作一道流光。
如果这里不是他的目的地呢?
李缥青顺着这条线看向前方,那里只有夜雨幽茫的山影。
“丁伯。”
“诶!”
“从这里往前,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就是山和林子啊”老丁皱着眉,“哦!除了有一座前任俞朝采大人的墓!”
李缥青猛地张眸。
“对了,”老丁一拍脑袋,“二十多年前确实没有刀剑什么的事情,但我倒是记得件瘆人的事——那时候我还在那山边开铺子,半夜回来时瞧见一个人影在俞大人墓边立着一动不动,最后把个什么物件丢进了墓洞,然后一晃就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人是鬼”
李缥青凝眸提剑,转身便要纵身而起,但下一瞬身体又定住。
小院的门口,一个形如恶鬼的老者拖着沉重的铁链,低嘶地看着她。
和赵符完全不同。
骆德锋受到了最酷烈的刑罚,但他确实吐不出多少关于欢死楼的事情,便被封死气脉,扔进了水牢里。
赵符破狱后不是第一时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