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但这一次姑射无情地斩断了这份预谋。
她不知道这次少年能否发挥出作用,也并不去猜测。这就是姑射天心,不受任何诡计和博弈的牵扯,无情无欲,她会永远明彻一切地选择正面相对,因为在这条路的终点,就是无人能撄其剑锋。
所以她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明云有些艰难地进行着这次斗剑,裴液已看出她在努力为自己搏出一道出剑的空隙,因此已放弃了太多交换出的优势,但姑射漠然回以同样的坚决。
于是局势很快往惨烈的方向而去,剑痕已经开始出现在两人身上,没有鲜血流出,但受创的地方就留在那里,并不愈合,如同碎缺的琉璃。
而作为主动寻求改变的那个,明云肉眼可见地陷入了劣势。
裴液紧紧握着剑柄,近乎屏息地望着这一幕,他无法劝说少女放弃,因为这是取得胜利的唯一方式,也是最后一次的机会。
他是唯一可能生效的外力。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裴液心肺越发攥紧了,少女的劣势越来越无可挽回,这种趋势当然是有极限的——当裴液即便能挡住一剑也无法奠定胜局的时候,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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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裴液什么也做不了,整个人的一切精神全部贯注在面前的斗剑上,渐渐有些难以忍受。
他已经很久没有立在这种处境,当事情走向关键之处时,他总是倾向于给出自己的应对,哪怕敌人再强大。像这样无能为力地看着,然后只能接受失败的结果,已经是
抉择再度摆在了面前,裴液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出剑。
迷茫中挥出的一剑多半会将一切葬送,这并不是他和少女期待的出手但留在手上,不也只是坐以待毙?
只是就在犹豫的这一刻他忽然又已握不住那道心境。
那道从心底酥颤到握剑之臂每一根毫末的流动,此时忽然仿佛和他玩起了捉迷藏,在他最焦急地需要它的时候,戴上了面纱、藏到了雾后。
这种感觉令少年身体顿时又有些冰冷。
他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但当开始劝说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其实在离它越来越远了。
台上的少女又一次让出了一道伤势,多次的让步并非没有成果,她确实已经向自己靠过来了,但最根本的是要开出一剑的空隙而裴液攥着剑柄,还是没有将那一式握在手里,他从未想过一式已经被自己看到的剑会拒绝自己的靠近。
在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