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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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这仅是整理剑藏之处。”甘子枫望向楼外,“其实这座山后就已脱离五峰之外,再往后是崆峒的荒处,险峰深涧,俱是大司山一人漫游,历代司山往往结庐而居。”
“结庐”这两个字一下牵动了裴液的脑弦,他猛地扭头看着甘子枫:“在哪里?”
元武峰高大的背影已在前方,挂天帘在朝曦下犹如大块飞碎的白璃,越过它们,就进入崆峒中心的“莲心”之处,也就是如今剑拔弩张的地方。
但裴液低头看着“往‘挂天帘’后崖一叙”这行字,已不可遏止的想起了张梅卿的那些笔墨。
崆峒山阵既开,一派师祖要体面入山,竟然要隋再华的接引,确实称得上“见笑”。
晨曦从天边铺展过来,诸峰褪去暗色,石灰叶翠,雨空清晰。
——当日南风甚大,此庐既露天而少风,则多半坐南崖而朝北;而遥闻泉瀑厚重,崆峒纵有诸多水瀑,但从执法堂一刻脚程即达的却有数【挂天帘】?
从执法堂到藏经古楼,已是远离人烟、小半刻钟的脚程,大司山结庐而居,当然是要继续往深处而去裴液冲出此楼,径直掠上崖顶山峰。
初日已从侧面升了起来,他往北眺望,清亮的晨光披了百里,雾胧之中,果然诸峰错落、涧谷无数。而在远方东面,一条高而宽的大瀑高高倾落,此处空旷之中雷声犹然隐约,可以想见涧谷之中它的声响是如何回荡。
“是我唐突。”隋再华稍微领先在前面,“本来不应打扰,但确实事变甚急,我想即便我不来,纪师得知情况后也会入山的。”
甘子枫蹙眉握住他的手腕:“既有线索,我们回去调集诸位峰主。”
隋再华并无客套:“但我们现在认为他就是一切的主使。”
“还未联系到他吗?”纪长云遥望,目光似乎穿透眼前的山峰落在剑腹之山,“我偏于相信,事情是有些脱离了他的掌控。”
现下他一身净而发白的蓝衣,草鞋,苍发鹤斑,单剑以草绳系在腰间,身上全是久居山野的疏旷之气。
仙人台中记述他生性孤傲,如今其人确如一只老鹤。
“正因我们相信柏掌门是能把事情看得很清楚的一个人。”隋再华有些漫不经心道,看向侧方的山瀑,水雷轰鸣,他们已离得极近了,“所以也认可他的能力。”
“挂天帘”确如一条当空垂下的白练,飞水、雷鸣,声势雄壮,两人从这下面经过,雷声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