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寂然,四位峰主也朝他看了过去。
“师兄真的很想把‘剑藏’做出来。”沉默良久,萧庭树垂眸轻声道。
他抬眼看着诸人,人一虚弱,话语就显得真切:“崆峒几百年之计,为了它与亲师反目因为他真的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也一直在逼自己必须做到师峰主,你们现在自可以站在这里,因为你们从来也不承担这份责任。”
师绍生冷冷道:“柏师弟要做出‘剑藏’,难道是要用崆峒弟子做肥料吗?那又与魔门邪教何异?!”
“本来也无异。”萧庭树淡眸看向他,“你真的觉得人命有那么重要吗?我在江湖的时候,每天蚂蚁一样死去的人一个又一个。我实在不明白,几百年之大计,死上几个人,有什么了不起?”
“”师绍生似乎想按剑奋身,但阖了下眼眸,还是一动未动。
“但师兄确实是不允许杀伤崆峒弟子的。”萧庭树也阖了下眼眸,“我们一直用温和的方式采剑,直到它确实达不到要求欢死楼才用上夺魂珠。”
“柏师弟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
“”
“但季枫、晏采岳和张景弼之事,他是不知道的。”萧庭树也偏头望向那石壁,目光仿佛遥遥穿透过去,“我没告诉他他不会同意杀害崆峒门人的,宁可功亏一篑。”
“柏师兄既然不同意,你还要继续和欢死楼勾结。”管树棠冷冷看着他。
萧庭树昂首一一扫过几人的面庞,阖了下眸道:“所以,这是我的罪责。”
“”
再次寂然。
“但明剑主。”萧庭树再次看向她,“说那些话的,却不是师兄,而是另一个人。”
“谁?”
“欢死楼来的阵师,一个危险、幽深、天才绝伦的人物。”萧庭树轻声道,“欢死楼的一切谋划,都是他协调辅助、平地起楼。二十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只带一张普通的青面,我们叫他瞿烛;如今他是欢死楼的影面司马。”
“多谢。”明绮天望向石壁,这次却是提起了剑,“既然一切与贵掌门有关,那何不当面一见。”
“什么?”
“总不能就此干坐,既然不能后退,向前也好。”明绮天抬头看着这天幕般的山壁,走上前去,“请四位前辈依聚星之阵鼎助。”
聚星是道家所传,最惯常的玄气梳理之阵,能以不太高的效率将几位玄门的玄气梳理为一条,供阵心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