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安藏同样按剑而视。
隋再华缓缓松开手掌,其中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有抓到。
“现在呢?”裴液轻轻向腹中问道。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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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宗师对整个归藏阁进行了最大程度的排验,但那东西——不管它是什么——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只有空空如也的格子提醒着他们刚刚发生的事情。
“当拿出来的两册丢失之后,我们一定会去验查剩下的三册。”安藏看着最后一重大门缓缓合上,在四人之外,玄气隔出了一个不知有用无用的结界,“这就是他等待的机会。”
是的,这是无法回避的阳谋,如果三位宗师立在此处都不能阻止这三册卷宗消失,那其实是映照出了某些层次上的差异,已经别无办法了。
除非他们选择永远不打开最后一重,但敌人已经出手,他们既不能未卜先知,也不能因噎废食。
气氛一时安静,很快,无洞声音嘶砺道:“无碍,我们刚刚拿到的信息反而得到了巩固。”
他看向几人:“此术、或者此人,确实可以从容出入四楼,却无法穿越归藏阁,必要等我们打开此中应有一条界限。”
“无鹤检确认有‘出入四楼’这回事吗?”隋在华道。
“何意?”
“所谓‘穿越阻碍’,是否是个误区。”隋在华道,“也许它从来不具备穿越什么的能力,在四楼门窗关闭之前,它就已经在里面了,后面也从未离开。”
“不会。”无洞当先登楼而上,声音传下来,“查看卷宗是我一时兴起,并无人可以预料,它若早就监视着我,何不像刚刚一样,在我启阁取卷之时,就将剩下三卷窃走?”
“这不是件精心预谋的事情,它更像是握有神通之人抱着目的来探仙人台,瞧见桌上的就取走桌上,归藏阁进不去就等着归藏阁。”这位见过无数案犯的鹤检眸如洞烛,“——他不是鬼鬼祟祟,他是有恃无恐。”
“因此其实也不能推断这几册案卷对他有多重要。”安藏道。
“本来也没什么重要。一些调查进度而已,也许他就是想看看。”无洞道,“但我们不必过多揣测动机。倒是关于方才所提‘界限’,我有一条看法,暂诉于两位。”
“请言。”
“其能否进入一二重我们并不知晓,我想也不必去纠结,仅以第三重而言,与四楼不同之处有三。”
“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