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纸笺折好收起,还是有些神思不属,这两天来的情感太过沸腾,又骤拉骤落,现在她的感知隔着一层。
但剑试的重要她是知道的,提剑来到单独的小院里,继续雕琢着《黄翡翠》。
少女努力用心舞剑,但神思还是总飘到不该去的地方,尤其昨夜刚刚被自己割开的那个伤口,总忍不住在它上方游荡,仿佛想要寻找弥合的方法,但只要一碰就令她有些心脏攥缩。
基本只凭下意识地习练了将近一个多时辰,天光已然大明,李缥青理了下衣裙,便提剑出门而去。
——
长道武馆,西院。
“笃笃。”
“”
“笃笃。”
“”
“笃笃笃笃笃!”
“”
“咚咚咚!!!”
“干嘛?”
“都快中午了,你在里面长霉啊。”杨颜皱着眉叫到,“赶紧出来练剑啊。”
“今天不练了。”
“?”
“你先自己看看。”
“我——”
我要能看会要你干嘛?!
杨颜瞪着眼,实在怀疑裴液是不是着了什么邪,昨天出门一趟,回来仿佛精神都给吸没了。但他总不能将少年绑起来把剑经逼在他面前,只好无奈离开。
房间里,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一缕缕光与尘漾在空中。
床铺被彻夜的翻身搅得凌乱糟皱,把被子从头上掀开的少年躺如僵尸,双目怔然地盯着房梁。
屋中只有酝酿了一夜的安静,良久,他低低叫道:“小猫。”
黑猫闭目修炼。
“小猫~”他翻身,两手把黑猫掐在面前,黑猫睁开一双平静的碧眸。
“为什么我还是这么难受啊”
“”
“我当时就说了不行。”裴液翻个身抱怨道,“我都说了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拒绝了她肯定很伤心,以后再也不能一起开心地聊天了”
少年真切地感到心中深深一压,声音低下去:“你偏说什么‘不喜欢,直接拒绝就好了’。”
黑猫再次闭目修炼,自从前夜开过一次口后,它似乎已对这幼稚的事情失去了兴趣。
但少年也只是找个自说自话的对象。
“但反正,我已经拒绝了。”裴液怔怔低声,“再难受,现在也只能挺过去缥青肯定比我要难受得多”
心中忽然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