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是少女的肃面和低语:“她这些日子和尚怀通很亲密。”
裴液一怔:“我省的。”
回头两步赶上,和女子并肩往观鹭台外而去。裴液先道:“我听朋友说,捉月湖今年动不了工了?”
“”齐昭华摇头失笑,“每回见面都要问,少侠倒是把这事惦念得清楚。”
裴液一笑,当日女子凭栏而立,以手臂将大湖割成两半,声音平定地描绘出“以此为界,去南留北”这一宏大图景,确实给他留下了相当深的印象。
“我希望齐姑娘也没有忘记。”少年笑道。
齐昭华轻轻一叹:“今年确实希望不大了。”
“希望不大?”裴液看着女子,眼睛转了转,忽然笑了起来。
“少侠笑什么?”
“在外人看来,这事今年已经不可能成了。”
“那也没错,这事情确实牵扯太多,推进太难。”
“最大的困难,不就是因为挡了七蛟的财路吗?”裴液直接道。
“”
“那日我在捉月楼听人说,五湖帮的营生来于捉月湖,而这五个帮派,正是七蛟百水洞的主干。”裴液静静地看着女子。
“”齐昭华无奈一笑,“怎么成少侠逼问我了?”
“齐姑娘不能总是从我这里空手套白狼。”裴液笑道,“咱们现在也算得上势不两立,得分得清楚些。”
齐昭华眉毛一挑:“裴少侠这就为少掌门卖命了?”
“齐姑娘今天说话不好听。”裴液笑,“朋友之间,两肋插刀,有什么稀奇。”
“哦那裴少侠只认姓李的朋友,不认姓齐的朋友吗?”
“朋友也有亲有疏,也很正常嘛。”
“所以还是李缥青把少侠迷得团团转。”
“你不要再挑拨离间了。”裴液笑着警告道,“不过这么说的话,齐姑娘确实更失败一些,没把尚怀通迷住。”
“这话从何而来?”
“不然七蛟怎么不肯为捉月湖行方便呢?”裴液看着她,“像尚怀通这样的人,齐姑娘就不能‘想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吗?”
“”
这话一定揭开了什么。
因为女子沉默了很长时间,直到抬起头看着裴液,一双秋水般的眸子中埋藏着真心实意的痛苦,两样东西在其中绞拧。
“我很为难,裴少侠。”她低声道,“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在‘情’与‘事’间做出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