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呆症之后已无力承担门派事务,只剩一身武艺可用。翠羽干脆把他放到感情深厚的少女身边,既受照顾,又作保护。
因此沈杳离开时对少女说,“只剩你一人”。
李缥青挖起一勺送入老人口中,抽出勺子时拿手帕帮他抹了抹嘴角:“师叔,你的剑放哪里了,早上我没找到啊。”
“”
“师叔?”
“啊。”
“伱把剑放哪了?”
“剑啊不晓得哦玉梁拿去玩了吧”
“不是,昨天我放你床边来着。”
“哦!那我想起来咯!它是一条腿,我给它穿上裤子了。”
喂完饭,李缥青走进屋里,从一条裤腿里摸出那柄金鞘的长剑,系在了老人背上。
“师叔,我说打谁就打谁,还记得吗?”李缥青用力拉紧布结。
“”
“师叔?”
“哦,打架我知道,我会打架。”老人目光终于从枝条上挪了下来,怔怔道,“打架不坐秋千了,我要打架!”
少女一笑,两手从后面捧住老人松软的面皮揉了揉。她一偏头,见张鼎运正经过院门外,没忍住往里看了一眼,却是正好对上少女的眼神。
小胖子下意识连忙收回了目光,下一刻才又摸着头转身看过来,行了个端正歉意的礼。
李缥青一笑,招手道:“张公子,有工夫没有,麻烦你托付两句闲话。”
——
裴液回来时,日头已然偏西。
武场中仍是一片喧嚷,武比愈近,训练也愈发火热了起来,但裴液心中压覆着一层阴云,又笼罩着一层迷雾,无心融入其中。
他进了武馆就径直往西院而去,一推门,没推动,低头一看——竟然落锁了。
裴液眉头一皱,正要翻墙而过,小胖子已在武场门口呼喊他。
裴液转身看去:“翠羽的人都去哪了,你看见没有?”
“弟子们好像走了。李姑娘和她师叔出门有点儿事做,说要晚点儿回来,她让我转告你,在武场等着就行。”张鼎运打量着他,“你小子待遇挺高啊,李姑娘出个门还得专门给你留个消息。”
“做什么事?”
“说是翠羽打武比的弟子明天就到了,他们提前去布置一下住处。”
“哦。”裴液点点头。
这事少女确实早就说过,而且想必到时候就是要假装疏漏地把师叔放那里,然后她自己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