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报剥夺他参赛的资格,是彻头彻尾见不得人的诡计。”
裴液皱眉:“这话谁说的?”
“嗯?除了两县和翠羽,大家都这么说啊。”齐昭华倚柱微笑,“至于我这里,是他亲自告诉我的。”
“齐姑娘,难道尚怀通说什么,你便信什么吗?”
齐昭华挑眉:“那少侠所言,是当年亲眼所见吗?”
“”
裴液一时哑然——他所听说,自然也只是来源于张君雪。
他固然绝对相信张君雪,但或许正如齐昭华也绝对相信尚怀通。
一时裴液想起了张君雨。
裴液沉默了一下:“事实总是事实,谎言迟早被戳破。齐姑娘,我多言无益,只盼你把这事放在心里,平日好好想一想。”
“多谢少侠一片热心了。”齐昭华颔首。
这话说毕,她越过裴液肩头向后看去,嘴唇勾出一个明媚的笑来。
裴液一转头,只见一袭飘飞的黑色大氅抱着一张重几走来,放到了一旁的货物里。
身边还有一个青衣趋步跟着,脸上挂着无奈又焦急的笑。
“您瞧”见两人目光移来,不管认不认识,反正心中情绪终于有了个吐露之处,青衣道,“我等个搭手的工夫,又叫尚公子看见了,不由分说就搬了过来。”
“喘口气的事儿。”尚怀通直起身一笑道,其实以男子深厚的真气,自是连呼吸都没重一下,“往后有什么活计,见到了尽管叫我。”
别过青衣,他拍了拍手上灰尘,走上前来,含笑看向裴液:“这位小兄弟,咱们照面好几次了,还不曾通过姓名。”
视为目标的高大男子就立在身前,宽大的黑氅遮掩了许多日光。裴液与他相距不过三尺,对方悠长的呼吸和淡淡的气味已然迫近过来,而依六生的修为,刚刚的话不知有无被他听到。
但裴液平静得令自己都有些惊讶,身体和内心都没有升起丝毫的紧张感,他抱拳道:“奉怀,裴液。”
“哦,奉怀”尚怀通回礼,晃了晃头似是想了想,一笑道,“好地方,我见过一位奉怀汉子,很硬骨头。”
齐昭华已越过裴液走上前去,帮他拍了拍身前沾上的灰土:“你怎么下来了?”
“派中长辈们谈些事。”尚怀通随口道,继而扫了一眼货物,“这些都要搬过去的吧。”
“嗯啊。”
“那边不是还有空船?”
“”齐昭华偏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