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充满杀意的怒火,携带着奇高的温度和巨大的威慑,白色人形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楚天骄说,“我不知道那樽巨大的黑色棺椁对祂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把我的血滴上去会发生什么,但那东西看起来似乎真的被激怒了。”
“那些火焰距离我比距离萨沙更远,第一樽棺椁就在我的身旁,生路就在我的眼前,我几乎有百分百的把握逃离这里……可萨沙逃不掉。”楚天骄低声说,“萨沙整个人都几乎要被火焰笼罩了,我似乎已经看到他的身影被火焰吞噬后,痛苦又绝望的扭曲,就像那些船员一样,那么无助、那么悲悯、有那么令人心生懊悔。”
“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萨沙在我面前被杀死,他救过我不止一次,所以我拼上命也会救他,我发过誓,于是我不顾血统的反噬,也不管这么做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再一次释放了‘时间零’。”楚天骄说,“我疯狂的扑向萨沙,那时他的身影几乎完全被淹没在火焰里,我近乎是拖拽般的把他从火焰中拉了出来,我扛着他飞快的逃离,把他扔进第一樽黑色棺椁的裂口中。”
“我回头看了眼白色人形,隔着遥远的距离,我和那双黄金瞳直直的对视,我在那双金色的瞳孔里看到了愤怒、憎恶与耻辱的神情。”楚天骄说,“就好像是被偷走火种的‘神’对偷盗者降下惩罚后却只能眼睁睁罪人从自己眼皮下逃走,对于高高在上的神明来说,那绝对是最令祂羞辱的僭越与亵渎。”
“最终白色的人形也没来追我,祂始终用缠绕着裹尸布的手按在那樽巨大的棺椁上,时不时的轻抚,嘴部的裹尸布微微颤动,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但是隔的太远了我听不清,就像是安慰一个情绪激动的孩子。”楚天骄说,“离奇的是,在白色人形的安抚下,巨大黑色棺椁的震动频率居然真的越来越缓慢,就好像真的是个拥有自我意识的孩子似的。”
“有意识的应该不是棺椁本身,而是棺椁里面的东西。”楚子航分析道,“那东西看起来似乎比白色人形更危险,白色人形的表现显然巨大棺椁里的东西很忌惮。”
“最后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那座尼伯龙根后来变成什么样我也我无从得知,我跟在萨沙的身后跳进了棺椁的裂缝中。”楚天骄低声说,“那里的确是出口,我离开了那座尼伯龙根,至今没有再回去过。”
楚天骄的这段遭遇听上去虽然只持续了一天不到的时间,但绝对堪称丰富且离奇,不论是那些刻有坐标的岛,还是那些孕育奇特生物和类似世界树的岛,又或者是遍布黑色棺椁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