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绘梨衣你出现了。”
绘梨衣眨了眨眼睛,显然她还记得在“极渊计划”的那天,在深海之下和路明非见面的场景。
“你携带着冰山从天而降,怪物们一只接一只的在你的刀锋下无力死去,你间接性的救了我和师兄还有老大。”路明非顿了顿,他看着眼前穿着红白巫女服的绘梨衣说,“那是我第一次和绘梨衣见面,那时的绘梨衣也穿着今天这套衣服。”
“但那时候的我处于极度缺氧的状况,我的意识一片模湖,在漆黑又混沌的海底,我只看到一袭暗红色长发的熟悉身影,我完全没注意到那道身影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陌生,透着一股冷漠的杀意。”路明非的语气饱含内疚,“我就像是濒死者在彻骨的严寒看到了一束温暖的曙光向我投射而来,于是我想要抓住那团光,疯狂的向那道身影游去,拼了命的想要抱住对方……”
说到这里,路明非忽然沉默了,就像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措辞而语塞……其实路明非早就准备把这些话和这个梦向绘梨衣坦白,但当绘梨衣真的在自己面前,他才发现想要坦然讲出那个悲剧的故事比他想象中的要更难以启齿。
“sakura是把我认成了别人么?”绘梨衣想了想,在小本子上问。
这个女孩虽然性格单纯,几乎没有什么社会经历,但她绝对不算笨也不算蠢,相反的,绘梨衣在某种程度上心思其实比普通的女孩更加细腻。
路明非说那是梦境里的他第一次和绘梨衣见面,却看到“熟悉的身影”,就好像在最无助的时刻看到了他脑海中最深的那道影子,所以路明非形容那是道“温暖的曙光”。
“是的。”路明非长叹一口气,缓缓地说,“那时候的我把绘梨衣你错认成了我的师姐诺诺,诺诺和你一样,也是暗红色的头发。”
“人在濒死的时候,脑海里回浮现出走马观花般的景象,那是一个人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刻,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在三峡水库下被师姐拯救就是我最难忘的时刻之一,所以在相似的绝境下我本能的以为是师姐来救我了。”路明非虽然说的是诺诺,声音里却透着对绘梨衣的歉疚。
“我笨拙地向绘梨衣游去,动作就像是小鸭子凫水那样,大概是我愚蠢的动作让绘梨衣你放下了警惕心,你好奇的看着我,就像是看着一个没有攻击能力的傻子慢腾腾地扑向你。”路明非低声说,“然后我忽然抱住了你,这大概是你第一次被不认识的异性抱住吧,所以你愣住了,很茫然没有反抗。”
“我抱着绘梨衣你却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