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动,狠狠抽在上校和两个士兵的身上。
嚣张跋扈的水军们在男人的长鞭下抱头鼠窜,连连求饶,可昂热像是听不到他们的叫饶声一样,只是面无表情地挥鞭不止……直到把那三人抽得满是血痕,身上没有一块好肉,那三人在剧痛中晕厥过去。
在犬山贺呆滞的目光中,昂热脱下军装外套,搭在地上的二姐的大腿上,然后摘下军帽,放在女人的胸脯前,他走到窗前,推开窗,夕阳从窗口斜射进来。
昂热站在阳光里,看着犬山贺,点燃了一支雪茄:“犬山贺对吧?看起来像是个有骨气的小鬼,我认可你了,你能代表犬山家和我谈判。”
等到一整支烟抽完后,昂热从桌上拿来上校没喝完的酒,倾倒在犬山贺的身上,在他龇牙咧嘴的时候,昂热的手搭在他的双肩上,按住他折腾的身体,似有似无地说了一句。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学生了,你会憎恨我,为了打倒我豁出命去吧,成长为真正的男人。”
一如记忆中,他们离别的那一天。
昂热在离开前把犬山贺揍得鼻青脸肿,也是那样把酒倒在他的伤口上,听着他龇牙咧嘴,双手搭在他的肩膀按住他折腾的身体,在离别的港口,一名参谋部的军官恰好路过,揶揄道:“不舍得在日本的三年,所以认了个干儿子么?”
昂热只是笑笑不说话。
军官为他们拍照,如山般的军舰前,昂热保持着双手搭在犬山贺双肩的姿势……那张照片被犬山贺放在祖宅的屋子里,至今都和他的照片摆在一起。
犬山贺依稀记得,在快门按下的瞬间,身后那个如父亲般的男人似乎说了一句。
“别了,阿贺,不要忘记憎恨我,豁出命去打倒我吧……当你真正战胜我的那天,你也就战胜了自己,成为了真正的男人。”
照片里,遍体鳞伤的犬山贺咧嘴笑着,昂热也微笑,身后是摩天大楼般的“衣阿华”号,樱花从水洗般的天空中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