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把油纸伞,就那般静静的站在岸上。乌黑的长发顺着两侧披肩而下,微风吹来荡漾起道道清香。
女子身躯苗条、修长,衣衫剪裁得体,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那一袭红色绸缎,娇艳犹若火红太阳,站在岸边却吸引了所有的光芒。
那女子就这般撑起油纸伞,静静的看向洛水,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河水中为生活发愁的难民,对其视若不见,只是不断凿开冰窟窿。
“瞧其背影,肯定是个难得的美人!”虞七暗自道了声:“比之周姒,也绝不会逊色分毫。其背影,便已经颠倒众生。”
似乎是察觉到了虞七的目光,红衣人影回身环顾,四目相对,那黑白分明、毫无感情的眼睛,惊得虞七呼吸一滞,大脑不由得一阵空白。
待回过神来,连忙凝神细看,河畔哪里还有红衣女子?
哪里还有在冰面上开凿的难民?
一片空荡!
唯有冷风吹来,杨柳摇摆。
“不可能,我怎么会看错!”虞七心头惊疑不定,不敢在郦水河畔多呆,继续向翼洲城走去。
“咔嚓~”
骨骼声响,虞七周身筋骨震动,手中掐诀,身躯拔高了一截,瞬间化作了另外一张面孔,打量着古老的城池,然后迈步走去。
这是虞七第一次进城,却打破了他对翼洲城的所有幻想。
有一群士兵站在城门处,懒懒散散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闲话,面黄枯瘦的百姓在城门前走着。
翼洲城内,马路宽阔,却坑坑洼洼,比之二十一世纪的城中村有的一拼。
不,甚至于比之城中村远远不如!
影视都是骗人的!
面黄枯瘦的小贩,在路边摆着摊子,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衣衫破烂,衣衫褴褛,形容眼前这群人绝不过分。
“也不过如此!”虞七摇摇头,一路在城中走过,打量着两侧的街坊。
倒是有几分影视中的模样,但相差太远,老旧的酒楼,高低不平的地面,无不诉说着时代的落后。
“咦,那边有一家铺子!”虞七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家小摊,摆放着各种杂货、绸缎、小玩意:“老板,可有雨伞卖?”
“雨伞?”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闻言双目内露出一抹商人特有的精明,上下打量着虞七,然后低声道:“小子,大冬天的,你莫非在寻我开心?我这胡裘、大氅有不少,你买什么雨伞?谁家冬天用得到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