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一枚负心汉的苦果而已,不值一提,绵绵姑娘以后莫要再言。”
饶是墨汀风再自欺欺人,此刻也能感觉到宋微尘的怨怼情绪——他知道,她知道了。
正不知如何解释,秦雪樱到了。
“拜见长公主。”
除了墨汀风,余下众人齐声相迎。
秦雪樱言笑晏晏,冲众人点头示意。
“风哥。”
她独独优先唤了他一声,满是婉转柔情。
这一声,让宋微尘听见了自己心里某样东西碎掉的声音。
这一声,让阮绵绵更慌了。
她就住在尊者府偏殿,自然知道昨夜墨汀风彻夜待在秦雪樱房中未归,也是因此,她才一见面就“旧事重提”,为的是拿桑濮小产之事测验墨汀风对她的态度,果然,两人明显有问题。
不,他们三个人明显有问题。
换句话说,现在秦雪樱占了十足上风,田忌赛马的道理她如何不懂,阮绵绵下意识扶住宋微尘,此刻她是真心实意与她一条阵线,希望秦雪樱败阵。
可惜宋微尘并不想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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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正好,诸位亲朋落座吧。”
“风哥,借了贵宝地设宴,你我二人同坐主位可好?”
秦雪樱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落在每个人耳朵里——真真司马昭之心,她哪是因为尊地主之仪,分明是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要与墨汀风坐一处。
“好。”
墨汀风实在没有拒绝的道理,只能应下。
两人这一番来回,便是连喜形不于色的庄玉衡都明显吃了一惊。
他们两人不对劲。
下意识看向宋微尘,她虽陪着笑,脸色却较上午见时更加惨白了几分,徒让人看着心疼。
众人悉数落座,宋微尘自觉坐到了琴师的位置,不知为何,看着双双端坐眼前的秦雪樱与墨汀风,她突然想笑——她终究在此时此刻,真的活成了一名司尘府的王牌琴师,这样的场合,她只有献艺的份,他们都是尊主贵客,而她,不过是卖艺之人。
不得不说秦雪樱手段高深,不着痕迹,似是器重礼遇,却已将她做出区分。
……
秦雪樱看了眼半夏,后者会意,将惑心琴置于宋微尘面前琴桌之上。
“这把大名鼎鼎的惑心琴,寻常人不可得,便是得了也不可弹闻。”
“须由清心正意之大能琴师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