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他就闻到了,宋微尘来看面具留下似有若无的她独有的铃兰幽香。此刻混着这香味,看着眼前的李秋水,束樰泷情迷意乱,难以自持。
一把拦腰将李清水抱起,几步走到榻前扔在床上。
与他温柔儒雅的外表不同,束樰泷在床第间极尽狂野粗暴。
世人形容此事为云雨之欢,但放在他这里,恐怕得改成“疯云骤雨”才贴切。
一时间分不清李清水是欢愉还是痛苦,她那凤仙花染出粉橘蔻丹之色的漂亮指甲深深嵌进束樰泷宽朗的后背,一声声血啼婉转萦绕房内不散。
两人此刻光景,元曲中有一句最得益彰,“销金帐里鏖战,一霎时魂灵不见,波翻浪滚,香汗交流,泪滴一似珍珠串,枕头儿不知坠在哪边。”
……
不知过了多久,李清水幽幽醒转。
睁眼便看见束樰泷衣着齐整,发鬓一丝不苟,端坐在桌前写着什么。
“泷”。
李清水虚虚唤了他一声,声嘶暗哑。
她斜斜撑着身子勉力从床上坐起,一双小腿如铅似坠,只好倚靠在拔步床的床架上,眼色慵懒的看着他。
见她醒了,束樰泷倒也难得迁就温柔,放下笔墨,回到床沿坐下,拉过李清水如葱白一般的柔荑握在手心。
他也知今日因着宋微尘残留的气息有些失控,对李清水的索求狠过往日,心里多少有丝愧疚。
“前两日我在关外得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改明儿让精工师傅雕个玉佩送你。”
……
“泷,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她明知这个问题不该问,尤其是想得到束樰泷这种男人的聪明女人绝不该问,可架不住此刻身心俱疲,她不想再强迫自己“聪明”。
果然,束樰泷眼神里那簇温柔的火苗抖了几抖还是熄灭了,他将李清水的手松开,兀自站起身。
“水儿,我可以宠你,但想做我的女人,有些事情就别太较真,以免伤感情。”
李清水心里黯然,他用的字眼是“宠”,还是勉勉强强的“可以宠”,绝非喜欢和爱。
认识这么久,束樰泷从未对她言及喜欢与爱。
相比之下他对宋微尘的用词却丝毫不吝啬,“欣赏”和“喜欢”当着墨汀风的面都能轻易说出口,哼!他说的还是“很喜欢”!
李清水想起彼时在落云镇布庄,束樰泷信誓旦旦同自己说“宋微尘必须得死,但不是现在”她就想笑,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