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敌意。”英诺森淡淡地道,“教廷所全力对付的唯一目标,从来都只是敌基督。” “敌基督指的是混沌?” “那是广义上的说法。您可以这么理解。” “这解释不了你们对于奥托的防范和忌惮。” “那让我换一种不怎么严谨,但是更加易懂的说法。”英诺森斟酌了下词汇,“奥托皇帝在注定到来的战役里必败无疑,正如十字军在接下来的战役里必败无疑一样。” “然而奥林匹亚担忧的从来都不是十字军,教廷所忧虑的也并非奥托皇帝,而是潜伏在这些事件背后的混沌。” “你们不是宣扬,那台超级电脑能算到一切吗,怎么还会有混沌的存在?”阿庇里俄斯冷冷地道。 “加百列被发明的初衷,从来就不是为了算尽一切。无限的信息需要消耗无限的能量来获取,这在科学上被认为是难以实现的。” “难以实现?我认为是不可能。” “您看,这就是西方公教和东方正教的分歧。”英诺森冷笑起来,“尽管同样信仰科学,我们却坚信世间万物规律皆可被探知,而你们正教信徒几乎都是不可知论者。” “一旦陷入了不可知论的陷阱,你们就会对科学产生动摇,进而向隐秘与未知屈服。” “最先拉起神学大旗的可是你们教廷。”阿庇里俄斯淡淡说道。 “我们是为了维持秩序才蒙头换面,而现实证明了这样可行。你们呢?” “所谓的敌基督,最初的定义便是‘凡人成神’。你们超凡者心心念念的升级进阶,到最后必然只有成神一条路可走。” “然而这条路却被证明是死的,走到尽头就意味着失去人的理智。希波克里大学底下,那些企图成神,最后却陷入疯狂的半神还少吗?为什么不拉出来给你们的超凡者看看呢?” “他们自愿选择了这条路,每个人都应该有选择的权力。”阿庇里俄斯说道。 “人可以为自己选择的后果负责,但谁能为人类文明的覆灭负责?”英诺森的语气严厉起来,“君士坦丁堡已经沦陷了,你们还打算在这条死路上徘徊多远?” “在魔潮即将到来的时候,教廷难道不打算先管好所罗门城吗?”阿庇里俄斯没有提及“攻陷君士坦丁堡的正是十字军”的事实,只是冷漠地转移话题。 “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英诺森冷冷地道,“至于奥林匹亚,作为利益交换的条件,我们会提供两枚天基中子弹,如果利维坦真的苏醒的话。” 通讯频道里沉默下来。 每次东西方教会之间的交流,几乎都会爆发出信仰分歧相关方面的争吵。西方认为东方在玩火,东方认为西方过于守旧,短期内双方都没有互相理解的可能。 在利益方面却仍能达成一致,这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