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够了!我们是来杀死异教徒,捍卫天主在世间行走之荣耀的,不是来和君士坦丁堡的希瑞斯人磨嘴皮子的!” “异教徒就在安纳托利亚,在叙利亚,在圣城耶路撒冷!然而这些短视的希瑞斯人,却仍然吝啬于他们仅有的几个铜子儿,甚至不惜为此耽误十字军战士的远征,让我们这些愿为天主献出生命的高贵骑士,像个卑贱的西西里海民般漂泊在大洋上!” 他的这番话,正好宣泄了骑士们多日积攒下来的焦躁怒气,于是大家纷纷高声呼喊起来。 “如果他们不愿意为崇高的事业献身,那就让我们去献身吧!如果他们不愿意和异教徒殊死拼杀,那就让我们去拼杀吧!” “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必须了结欠维尼斯人的债务,君士坦丁堡曾经许诺支付剩下的10,000银马克,然而如今却可耻地反悔了。” “既然他们不愿意给出这些钱,那就让我们亲自去取,用我们手中的剑与长枪!” 不少骑士顺口就高声附和,然而更多的法兰克骑士却陷入了某种惊怖中,有人开始惶急地嚷嚷起来: “你疯了么,侯爵?东所罗门人也是信奉天主的信徒,我们怎可擅自对其下手?更何况君士坦丁堡有三重城墙,即便是高位阶的超凡生物也绝难攻入进去,更不用说我们这点人手了!” “闭嘴!”孟非拉特侯爵怒斥说道,“如果他们真的信奉天主,又怎会计较这点俗世钱财,将允诺好的誓言抛诸脑后?” “我昨夜已经连夜致电给圣座陛下,痛斥了君士坦丁堡的虚伪反复行径,而陛下圣目如炬,已发旨准许我便宜行事,一旦我们攻陷了君士坦丁堡,那便是东西方教会重新合二为一的最好时机!” 他从怀里掏出打印好的纸张,居然真的是教皇英诺森陛下的授权文件,允许十字军战士“暂时性”地用武力“维持”君士坦丁堡的秩序与稳定,上面还有教廷特有的加密水印。 于是骑士们又陷入了不安的骚动,虽然大家都信奉的是西方公教而非东方正教,然而毕竟同属一个宗教之下,贸然对同为信徒的兄弟举起屠刀,那可是要下地狱接受审判的。 教皇英诺森的授权文件稍微冲淡了骑士们的疑虑,但还并不足以让他们下定决心。 几个小时后,甲板上的法兰克骑士们便分裂成泾渭分明的两派。 一派已经受够了在海上漂泊颠簸的日子,决心跟着侯爵和总督打到君士坦丁堡去,先还清欠维尼斯人的债务,然后以此为根据地向东一路杀出,直到光复耶路撒冷。 另一派则是坚决拒绝被侯爵和维尼斯人欠着鼻子走,表示君士坦丁堡有近千万的天主信徒,进攻这座城市绝对会忤逆天主,从而为大家遭致可怕的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