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滨城,正是晚上。
天空星光闪烁,夜幕低垂,萤火虫在郊外的半空中飞来飞去。
乔沐元在车上睡着,到了滨城还没醒。
车子开进家里的院子。
纪长慕打开车门,将乔沐元从车上抱下,抱着她进了卧室,没有叫醒她。
纪长慕下了楼,让人将礼物都放在客厅里,又问管家道:“我母亲呢?”
“夫人不知道您今天回来,晚上去参加婚礼了,要不我打个电话给她?”
“不用,她去哪里参加婚礼了?一个人去的?”
“就是赵董事长家的女儿结婚,绿色能源的赵董,赵董太太跟夫人的关系一向很好,所以……夫人就去了。”
“好什么,不都多少年前的事了。”纪长慕眉头皱起,这些早就没往来的朋友,何必还给面子。
纪家落魄后,这些人统统都躲得很远,生怕沾染上纪家的不幸。
前几年他在纽约华尔街声名鹊起,这帮人又开始在滨城拜访他的母亲,拉家常、叙旧。
他母亲被父亲保护得很好,哪知什么人心险恶,别人对她“好”,她以为是真得好,通常会加倍对别人好。
殊不知,都是生意。
在这些人心目中,什么亲情、友情、爱情都是可以拿来交易的东西,他们的心里只有利益。
管家看了看手表:“纪先生,现在九点,可能晚宴也快结束了。”
“我去接她。”
“我给您备车。”
司机开车带纪长慕去了酒店。
赵董的女儿结婚,无比风光,热热闹闹。
酒店外,张灯结彩,全都是豪车,红地毯从大门口铺到礼堂。
前几年,这个什么赵董夫人还想通过母亲这条线让女儿去纽约找他。
纪长慕嗤笑。
司机一路上说个不停:“纪先生,这个赵小姐前几年还来过家里,长得跟现在一点都不像,现在这脸貌似又打过玻尿酸了。”
纪长慕笑了:“你还懂这个?”
“看得多了,多少懂点。”
“她结婚对象是谁家的公子?”
“赵董不就想攀龙附凤,赵小姐天生不太聪明,都说很笨,赵董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就想找个聪明又门当户对的女婿呢。然后看中了滨湖区远盛实业家的邹少爷,没多久两人就结婚了。”
“远盛小企业,能高攀得上赵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