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
“天天。”许深唤他的名字,眼神温柔,“是不是不认得我了?”
“没有。”天天怎么会不认得,他小小声,“你是爸爸,我们好久没见了。”
“是,好久了,我很想你。”许深听到他叫“爸爸”,眼睛都湿润了,那种感觉,如春风送暖,融化了心口两年的坚冰。
这是两年来他唯一一次觉得,活着,真好。
他也终于体会到“重逢”二字的重量和深沉。
还能和妻儿团聚,是他两年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上天尚且给他留了一丝余地,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走入绝境。
他又揉了揉天天的头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不再是他做梦。
面前站着的是他的儿子,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