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娉娉婷婷的走来一身素蓝湖衣的女子,子衿想必是收拾了好大一番功夫,她抱着琵琶走近,先是向他们作揖后,开始端坐在台上扶琴。
琴声悠扬,如山涧泉鸣,似环佩铃响,如泣如诉,不止是如此,在扶琴的时候,她的表情亦是在变幻,一会静如止水,一会哀伤满目,但这一双眼却始终望着高台之上的君鲤,眼底似有百般哀愁千千结。
君鲤毫不避讳的亦是双目相对。
凰陌见着两人你眉眼盈盈我千般诸言,像极了一对无可奈何分别的佳人才子,她一个正统的王妃还端坐在此处,居然两个人无视她的存在,在她眼底下眉来眼去?!
这,就算是君鲤确实不喜欢她这个王妃,但是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明目张胆了?她简直心肺都要炸了,家里还储着一个妾,外面还有着红颜露,这一世的君鲤,难不成设定就是个处处留情的渣男?
就是为了引她的仇恨灭了君鲤?
一曲终于袅袅罢了,像是远烟散去,君鲤站起身来,在一众的乐器之中悉心挑选,而后从墙上摘下来了一个古琴,将袖子扶正,开始抚琴。
这,这这你来还有我往的?!
凰陌感觉自己迟早就要气死在这里,为了不真的上了天帝的坑,捏紧了拳头走了出去。
君鲤的琴声没有停驻,她远远的站在碧波荡漾的廊房前,看着银波磷磷的水面,无可奈何的生着闷气,就算是他是渣男又如何?
她也下不了这个手去杀君鲤啊。
当时天帝说了,她不能自己去自找死路,这样会影响到君鲤,所以他的意思就是,气死她就不算是自找死路了?
琴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在她出神的时候,君鲤将琴放置在一旁,他知道她坐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隔着好几尺的距离都能看得到她快要撅到天上的嘴巴。
君鲤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子衿投来讶异的眼神望着他道:“公子?您在笑什么?”
“没什么。”君鲤将笑容收敛了起来,子衿又有些羞赧道:“如果公子愿意,子衿给您弹奏一曲我新写的《慕思》可以吗?”
“不必了。”君鲤将古琴放置了回去,道:“我们没有什么时间了,你只要记住我方才说的话就好。想必过不久,应该就会有消息传来。”
“……是的。”子衿的神色黯淡了下去。
君鲤将手中的那枚玉佩放在桌子上:“这个东西还给你,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这枚玉佩正是当初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