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交缠之际,忽而在人群中忽然分开一条路来,一个人声音传了过来,许是要经过这暗无天日的牢狱,所以亦是变得冷冷清清,像是坠入湖中的石子,却掀起来了波涛汹涌。
“母亲,为何这里如此吵闹?”
凰陌心中一惊,抬眼朝着那个方向望过去。
是君鲤。
他面色苍白,显然还没有回血达标,但却带着往日里难得一见的虚弱,身上披着流纹长氅,一个七尺多高的身躯笔直的立在那一处,风流蕴藉,从容不迫。该死的怎么就那么让人移不开眼呢?
好吧她承认自己有的时候还是会对着君鲤的哪一张脸犯花痴,但是现在看到他的脸她的心情却是复杂的,一半是因为这又牵扯出来了她肚子上的那个洞,一半是因为他的身畔又偎依着一个女子的身影。
她依稀记得,这正是那个被她棒打鸳鸯给欺负惨了的环儿姑娘。
两个人一起来,又是给她了不少的压力。
“平儿你起来了,你的身体还没有养好,你干什么要起来啊??”
这一叠声喊得仿佛他现在弱的马上要进棺材了一般。
君鲤,这一世倒是直接投到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王爷身上,她现在倒是与他门当户对,但是无奈两个人都是身子金贵的,她现在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姐身子受了刀伤,更是要了半条命。
君鲤的一双眼望了过来,凰陌忽然觉得犹如泰山压顶,伤口隐隐作痛。
“平儿你放心,为娘给你做主,那个恶毒的夫人绝对逃不掉!”那夫人愤慨激昂的说道。
“你们别想欺人太甚!”自家的老头子也不遑多让。
君鲤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一直望着她,忽而对凰陌道:“伤还疼吗?”
这一个瞬间她以为君鲤恢复了记忆,但是抬起眼见到那女子泪眼朦胧道:“已经不了。”的时,凰陌还是忍不住心中抽痛了一下。
君鲤却将手从那女子的臂弯中抽了出来,在环儿茫然的眼神下走到了凰陌的身畔,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待半点拖沓,他
看着她苍白的脸颊皱起眉头:“可还疼?”
这句话居然是朝着始作俑者来的,这话问起来着实有点诡异的紧,他们在几日前还是相互拿着刀剑你死我活的关系,怎么捅刀子的人还来问被捅者的感受?
凰陌这一时拿不准他是要泄恨还是真关心,看着四周诸人微妙的眼神硬着头皮道:“呃……还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