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晓得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凰陌忍不住插了一句。
那郎中看了她一眼,凰陌居然觉得他的眼神中居然带着对她的怜悯,仿佛她作为君鲤徒弟这件事情对她而言真是不可理喻。但以目前来看,全都靠着她死皮赖脸的跟随在师父身边,并且锲而不舍的给他添了各种各样的麻烦,师父不将她大手一挥逐出师门就已经是宅心仁厚了,应当是师父亏了才对,他这种扼腕叹息的眼神,究竟又是什么意思!
“喂,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啊!”凰陌见他不语,将嗓门放大了些,色厉内荏。
那人似是看出来了她的虚张声势,也没有理会她的质疑,反倒心平气和道:“这一次便如此罢了,我确实也不怎么想要对上君鲤。此刻我也不过留在阵法里一道残影罢了,来日方长,我们总会有机会真正再见。”
他说的如此的自然随意,仿若对于他们的相遇早已做好准备,凰陌倒是不知道他的这一份笃定自何处而来,所谓真正的再见,意思便是下一次,他的本人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么?
郎中不徐不疾的将茶具都收了放在木箱子里,凰陌还想要问什么,但那却不待她询问,又道:“待你离开此地后,我会送上给你准备的礼物。那个礼物可以帮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不过……”他似是要提醒什么道:“我希望这个是你和我秘密。你可以与你所谓的师父说出此物的存在,也可以隐瞒不说,都是取于你自己的决定。”
“你究竟是何人?”凰陌毅然决然的插了一嘴,被打断的郎中似乎有一些不悦,尤其是这个之前他就拒绝回答过的问题,他站起身,对着凰陌道:“这个问题你需要自己去想起来,待你记起起来便呼唤我,我便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言中之意隔着重水远山,断然是不会给她更多的头绪来。凰陌有点恼火:“我与你素味平生,凭什么我要听从你的话?”
那人微顿,苍白秀逸的面上第一次呈现出类似于茫然的神色,他
似是对凰陌说出的这句话很是不解,眨着眼睛有些无辜:“你记起我,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应当说,无论是你的任何时候,都不该忘记我。”
凰陌当头被这句话给噎的一时居然不知该如何反驳,她很想捧腹大笑出来:“你装腔作势的究竟是要作甚?!”若是换了其他的人,定然她会觉得此人莫不是傻子,但是他却以极其认真的神色和决然的口吻说着,一字一句说出这样的话来,却丝毫没有觉得需要如何去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