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着一件事,那就是施大国留在家中的所有物品,除了那些无法焚毁的,其余的都将在这一天被焚烧殆尽。也就说除了骨灰,除了墓碑外,他曾存在于世的痕迹都将被磨灭。
蕾蕾的情绪很低落,她不希望施大国的痕迹就这么被抹杀干净。她总觉得一个人到这世上走了一遭,多少都该留下些印记的,尤其是要给亲人们留下个念想。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在施大国遗体火化的当日,蕾蕾曾花钱定制了一个吊坠。在施大国遗体火化后,他的一小块遗骨被装入那个吊坠内。蕾蕾可以将那个吊坠时刻带在身边,每当想念起父亲的时候,便可以拿出来看上一看,缅怀一番。
那日一大早,阿元已经将那个吊坠从殡仪馆取回,交到了蕾蕾的手中。此刻,蕾蕾正一脸黯然神伤地将它捧在掌心中默默观望着。
五七这天,蕾蕾照旧一身重孝装扮,像个提线木偶般在他人的指挥下,完成了所有隆重而冗长的仪式。除了在施小国强行向杨勇塞烟时,蕾蕾蛮横地加以阻止外——“我舅舅的肺不好,前段时间还住过院,舅妈不让他再抽烟了。”听见蕾蕾这般说道,施小国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杨勇见状也是一脸的犹豫,这烟到底是该接还是不该接呢?最后,还是施大妹打圆场道:“那就把烟夹耳朵上吧!”——其余时间里,她都乖巧柔顺的像只小猫。
晚间十分,蕾蕾和杨慧结完帐回到家中,施家众人照旧已经集结等候在了他们的客堂间里。
“今天这顿饭总共花费了多少?”施小国一见面便直奔主题。
杨慧对照着酒水账单,将各项费用一一细数了一遍。
众人听完后,似有不满。
根宝随即信口说道:“这价好像还是贵了,应该再压一压价的。”
“阿元开出的价已经很公道了。”杨慧辩解道,“2000元一桌的菜,有烤羊腿、有石斑鱼,还有那么些个小海鲜,你到外面的饭店去吃一个试试,看看2000元一桌都能吃到些什么菜?”
“可我们找她来办宴席不就是图个省钱吗?”施小国驳斥道。
“她开的价格已经很公道了,外面2000多元一套的寿衣,她只收了我800元,你大哥那个大理石的骨灰盒,她也只要了我3000元,你们还要她怎么便宜啊?”杨慧不满地怒怼道。
“那烟酒呢?那个总可以再便宜一些的。”施大妹插嘴道。
“烟酒并不经她手,我们是和供货商直接结算的。都是按照市面上的原价算给我们的,没有多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