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因过于用力而扭曲的面容，看上去有些狰狞。
“也怪我无能，没什么本事，不能给你创造一个光明的前途。”施大国突然换上了一副自责的口吻，唏嘘道，“你大学毕业那年报考公务员时，要是我肯拉下脸来替你去我们单位疏通疏通的话，兴许你现在就能有份稳定的工作了。”
“可你知道我有多庆幸当时你没有插手我找工作的事吗？”蕾蕾掷地有声地反击道，“若我的工作真的是你帮我找来的，那我身上的负担反而会比现在来得更重。现在我可以因为觉得工作不合适而毅然决然地辞职。可要是那份工作是你替我找来的，即便我觉得再不合适，为了顾全你的面子，为了不辜负你的付出，我就不得不勉强继续干下去，你知道这样对我而言有多痛苦吗？”
蕾蕾一气儿说完后，不知是情绪过于激动，还是情绪过于压抑，她只觉得胸口憋闷得难受，不住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见施大国长久的沉默不语，蕾蕾又接着说道：“你为什么不能多信任我一点呢？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能处理好自己的问题呢？我现在辞职在家，不是正好可以多些时间陪陪你，这有什么不好的呢？你就这么看我不顺眼吗？”
施大国依旧无言以对。
“你以为这个家里只有你一个人是病人吗？我也生病了，我的病不比你的轻。我现在每天都在苟延残喘地过日子，你知不知道？”
施大国终于对这句话有了反应，他惊讶地抬头望着蕾蕾。
蕾蕾则无视他的反应，自顾自地说道：“是，在你们的眼里我是成天一副吃喝玩乐的样子，可你知道我有多煎熬吗？我的睡眠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你知道吗？你以为我是躺在床上睡觉，可你知道我有多挣扎吗？你知道为了能睡着，我经历了什么吗？那种瞪着眼看窗外天明天暗的痛苦，你体会得到吗？”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施大国的语气终于柔和了下来。
“跟你说？你才经历了一场大病，正是需要好好休养的时候，难道我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告诉你，我的身体也出现了严重的状况吗？”蕾蕾厉声质问道，“我不想让你担心，我不想成为这个家的负担，我更是从没想过要当啃老族。我现在只是遇到了麻烦，我正在努力地克服。我现在需要的不是压力，而是宽松的环境，让我能缓慢地从困境中走出来。你就不能多给些时间？你就不能耐心等等吗？你就不能暂时放过我吗？”
蕾蕾用手背用力在脸上抹了一把，她也不知道这些晶莹的液体是何时滑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