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白劳欢听说熊芬走人了,没有心事写检讨书,悄然溜出校门追赶,在去白家庄和熊家畈的岔道口,追上了熊芬。
熊芬抓住他撕打,他总是不还手,顶多挡架一下,最后她又扑在他怀里狂哭。她说她不想回家了,白劳欢就把她带到镇上一家私人旅社先安顿下来,二人又惺惺相惜地依偎在一起。
在旅社住了两天,白劳欢就想退房,他认为这样住下来费用高不值得,劝熊芬还是写个检讨书回学校食堂上班。熊芬不肯写,说这事是由你引起的,你写吧!白劳欢把自己写的一份检讨书给她看后转个弯说,这样吧!我帮你写一份,你誊抄一遍,签上名就行了。
熊芬没有表态,伸手关上门,回过来扯另一个话题,如果白惟心还要闹怎么办?白劳欢说,你和他离婚,我娶你。
要是他不同意,要拖住我,该怎么办?熊芬让白劳欢拿主意,白劳欢捏住拳头在床沿上沉重地一捶,说我恨不能干掉他。
随后,他又把话题绕到写检讨书上,你只要向学校交了检讨书,还是可以上班。熊芬说,我知道,白惟心在学校来闹就不得安宁。
白劳欢骨碌着眼睛说,你那个死老公,我自有办法对付。说着他放低嗓门,凑近熊芬的耳鬓,形诸词色地吩咐她应该怎样怎样。熊芬说,我好怕,就势倒在他怀里,还抱住他的腰。
怕什么,只能这样。白劳欢边说边看一只凭空坠地的蜘蛛,它尚未爬开,白劳欢就伸腿踩着一蹂,蜘蛛的碎沫一半涂在地板上,一半巴在鞋底上。
自和熊芬结婚后,白惟心有两个家,一个是做上门女婿的那个家,另一个是自己的老家。熊芬到学校食堂做事后,白惟心就住在老家,这里离自己做木工的工场近,往来方便。
那天晚上白惟心摸黑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心烦意乱一夜未眠。清早到村外胡家庄做木工,东家胡越看他一脸倦容,眼里布满了血丝,就问他昨夜在干什么?白惟心叹一口气,把昨夜到学校捉奸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讲出来,心里的压抑和气恼仿佛得到了缓解。
他边说边摇头,边从身上掏出那张他至今不知是谁写的纸片,递给胡越看,然后要把它撕掉。胡越说,别撕,留着或许有作用。白惟心又把它放回身上,胡越还给他出主意,你要么把妻子找回来,不让她干那份事了;要么和妻子离婚,免得戴顶绿帽子惹人耻笑。白惟心边点头边握拳头,气得要打人似的。
当天傍晚收了工,胡越备好晚餐,白惟心没有心事吃,就要走,说他要到学校找妻子,胡越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