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去。时近正午,车窗外骄阳似火,酷热非常,他们却因田蜜月的怪病,内心里充斥着阴冷的感觉,怎么也热不起来。
到了道观,门是开的,斋妈从里面走出来,差点和正要走进去的麦娅香撞个满怀。
斋妈退一步瞅着她说,麦居士,你女儿的病到医院去治好没有?麦娅香一阵苦笑,指着跟上来依然叫苦不止,痛得曲着身子的田蜜月说,你问她。
麦妈当然知道她的情况,也不问她,还是对麦娅香说,你女儿这个病,找你老伴田金斗可以“治”好。
站在道观前的陶波一听就有火,但没有发作,心里想: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岳丈又不是医生,能给人治好病吗?
斋妈一看他的神色,就领会意思。说这种病不是医生能够治好的。又面向麦娅香接道,不是医生的你老伴田金斗可以“治”好你女儿这个病。
我也真是听糊涂了,我老伴田金斗怎么就会“治”病了?麦娅香问道。
斋妈见根本不相信这种事的陶波站在旁边,不好明讲,就把麦娅香扯到一边耳语一阵,麦娅香不停地点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继而一副忧喜参半的神情。末了,她还表态,我一定按你说的办法叫他那样做。
随后,麦娅香对苦着脸的女儿说,我们回去吧!田蜜月和陶波都蒙在鼓里。
返回途中,陶波禁不住问道,妈,你说的那个斋妈刚才神秘兮兮的到底跟你讲了些什么?麦娅香愣一下,以发牢骚的口气说,你岳丈不是个东西。
然后她将斋妈说的话以及如何让田金斗给女儿“治”病的办法讲了一遍,陶波听在心里,不太相信,也不多言,他要看效果。
田蜜月则半信半疑,她疼痛得身子直扭,自言自语地说,现在别无选择,只有照她说的办。
在北街旧赛新当铺,田金斗正坐在柜台内等候生意,生意未来一桩,却等来了令他皱眉的情景——陶波把田蜜月从泊在门口的士车里搀扶出来,她“哎哟哎哟”地发出痛苦的叫声。
田金斗站起来问,什么病?到医院去治好点吗?同样从的士车里钻出来的麦娅香快步上前,板着脸孔,抢着回答,蜜月的病医院哪里治得好呢?
田金斗不悦地诌一句,那么就只有到道观去哦?!麦娅香“哼”一声,说道观里我们刚去了,也没有办法治好蜜月的病,蜜月的病是你引起你的。
田金斗愕然不语,由陶波陪着坐在条凳上的田蜜月嘴唇发乌,她双手痛苦地捂着肚子,朝田金斗投去怨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