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费劲吃亏。
爷爷还说,村里打铁的王二爹你清楚吗?他的右手比左手硕大一半,这是么缘故?就是他长年右手抡大锤打铁,练得多,节骨都大了,自然有劲了。你要是练到那个份上,像这样的板子给你锯就不觉得吃亏。
这么说着,就给一块废木材他锯。爷爷觉得即使锯坏了,也不碍事,开始学徒主要是练。
练一旬后,叶武富感觉自己的右手虽然没有像铁匠王二爹那样的骨节变大了,但是感觉有劲多了,就叫爷爷给他锯那些有用途的打了墨线的木板,他“吱咔吱咔”地下锯,眼睛开始盯着锯齿的切割线,一路杏花村地迈进。
忽然,一抬头就瞟见了爷爷手里的那块雕琢花鸟的木板,竟然奇怪地想象着那种花纹与原来班上胡娟书包上的花纹特别相似。
这么不经意地打了一个野,目光再回落到所锯的木板时,发现钢锯的锯齿锯得偏离了墨线一寸,他立即停止。
爷爷未听到锯板的响声,知道出了问题,走过来一看,非常恼火地斥责,我的爷老子,这是一块用作床前放鞋子的踏脚板木料,却被你锯坏了,用都不能用了,只能再换一块板子。你不干!不干了!
后来,爷爷叫他拿斧子削平木料上凸显的木节,他蹲在那儿绣花样地干了一老阵,那个木节基本削平,但还不是那么光滑。
这会儿,正在一旁起锯切割木板的爷爷瞥了他一眼,叶武富有些紧张,削木料的手一颤,他又矜持地用力,反而更加紧张,那斧子不知怎么朝侧边一歪,其刃口便将他的左拇指沉重地“吻”了一下。
叶武富陡然感到钻心的疼痛,一看左拇指的上一节都快剁断了,那划破的一条大口子由白变红,继而冒出大砣大砣的鲜血。
叶武富一时怨怼地视斧子和木料像两条毒虫一样纠结着他,他就势一掷,掉在地上哐当哐当地响。正在做工的爷爷一愣怔,再看武富正皱眉兀脸,嘴巴一扁就呜呜地嚎哭。
爷爷立马停下活儿,跑过来,把他流血的左拇指伤口按住,然后说,赶快上医院。
这时,雇请叶文良做木工的东家薛云从内屋出来,见叶武富伤成这个样子,也说赶快到县医院里做手术把左拇指接好,要不,会残废的。
薛东家,求求你,先支些工钱我,孙子上医院要花钱哦!叶文良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
薛云不太情愿,心想:你跟我打制家具尚未完工,就让我先支钱,有些说不过去。再说,你孙子做手术的钱可能远远超过给我打制家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