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珪从车内走下来,抬头看向尚未被换下来的“护国公府”匾额,一时更为心堵!
尤其是,匾额眼下还圈上了白绫,清晰提醒着他,他最为疼爱的次子,死了。
而杀他孩子的凶手!不仅没有一命抵一命,自今日之后,还将成为大盛朝堂的掌舵者!
念及于此……
“噗!”
独孤珪不受控制的吐了一大口血!当场倒在了“国公府”门前。
“国丈爷!”
“老爷!”
“快!快请御医!……”
昔日的国公府,如今的国丈府,一时乱得比朝堂还乱。
……
不久后,听闻这事的各府,都十分唏嘘。
谁能想到,今晨还在呼风唤雨的护国公,午时刚过,就如此落寞。
护国公府不复存在,徒留宛若讽刺的国丈府。
“独孤珪最疼爱这个次子,如今却不仅不能报仇,还得感恩戴德,确实够难为他了,怕是比杀了他,还煎熬。”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们这位圣人,不愧是力挽狂澜之君,挺有一手。”
“若没一手,又如何能在利用完奸佞李安国后,反手就将之斩杀!雷厉风行的夺回了北司掌控权?”
“倒也没有夺回吧,不过是设立了神策军,分离了原北司左右羽林军的权力,逐渐淡化羽林军,加强神策军。”
“就是这一手温水煮青蛙,才更神!”
“……”
于夕阳下,高坐于红袖招亭台内下棋的两位老者,一棋一落之间,说的都是朝堂大事,把陪着的红袖招姑娘听得心肝都在发颤。
两老却谈笑风生,越下越说越有瘾。
直到金明前来,这俩还在下棋聊说呢!
金明谨记萧律的叮嘱,不敢打扰,一直等到两老下完棋,他才上前拜见,“裴老,小的金明,奉秦王之命,请您进宫。”
“哦?”较为年迈的老者,明显差异,“秦王萧律?”
“正是。”金明表示:“王爷说,他本该亲自前来,但身为人子,眼下不便,又不愿错过先生,是以命小的前来,请您务必看在大盛百姓的份上,进宫一趟。”
裴老微微一怔,一旁的老者就抚须笑道:“裴公,看来您是走不掉了,那在下可就先行离京咯,日后有缘再见。”
这话说罢,不等裴老回应,老者就已消失而去!
快得金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