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老狐狸!萧律收下了这份厚礼,不动声色的道谢:“此番多得岳父让舅兄请来兰公助我,否则本王也不能这么快进京。”
“非是臣之功,兰公忠于陛下,是以在得悉了京中内情,晓得了独孤珪的野心后,自然会出兵相助王爷。”
代宗听到这里,笑骂道:“你们翁婿二人不必拉朕来说道,朕会不知,兰公欠你司相一份性命相关的人情?”
“不敢不敢!”司世弦立即跪地表示,“兰公忠勇,若非知道您已被软禁宫中,无法发出诏令,恐怕就信了独孤珪的鬼话,带兵去攻打秦王殿下了。”
“朕可是当朝赐了律儿尚方斩马剑,这些人还如此……”代宗说到这里便停住了。
他很清楚,朝臣、各地方节度使和王侯并非不知,尚方斩马剑代表着什么,只是他们都忌惮着独孤云的二十万大军!
莫说他们了,就是他!身为大盛的帝王,不也一样忌惮着那二十万大军么?
若非如此,他能忍了今日这一声丧钟!?
“律儿。”代宗抬手握住了,萧律扶着他手臂的手,扼腕叹息:“朕这个帝王,当得窝囊啊。”
“父皇!”萧律侧目抬眸,“儿臣定助您,收复分散在个地方的军权!恢复我大盛昔日之盛。”
“好,好!”代宗眼眶湿润,“只不知,朕是否还能看到这一日。”
“父皇!”萧律色变。
司世弦也变了脸,“圣上您……”
“唉。”代宗招来司浅浅,“你跟他们说。”
司浅浅如实陈述:“圣上心脉虚弱,若不及时保养,少忧心、少思虑、少盛怒、少……”
“好了,说重点。”代宗不想听没用的医嘱。
司浅浅顿了顿,不是很高兴:“恐仅剩一年寿命。”
“胡说!”司世弦立即骂道:“你个小丫头片子,这种话也是你说得的?是没御医了,还是怎地?轮得到你来胡吣!?”
“我没有!”司浅浅不服气表示。
“你……”司世弦要被这时而精明果断,时而傻得捉急的女儿气死!
代宗倒是习惯了,“罢了,她什么性子,朕还能不知?一言不合就能砸人茶杯的主,嘴直心快罢了。”
“是老臣教女无方。”司世弦立即请罪。
“您确实没教。”司浅浅插嘴表示。
司世弦:“……”有朝一日,他若心梗而亡,必是源于被这女儿讨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