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更怜惜王妃一些。
“退下吧。”萧律说罢,已卷帘走入内室,一眼瞧见床灯后头的那一团儿,待到走近,才能瞧见从被团中探出的一只小脑袋。
眉目早已柔和下来的萧律,下意识俯下身,一手落在那软绒的脑袋上,“浅浅。”
“唔?”似听到,其实只是恰好吱唔了一声的司浅浅,还睡得很沉。
萧律就当她是听见了,声音沉柔得好似晨钟轻震,深邃而富有磁性,“她不疼你,本王会好好疼你,多疼你。”
“唔。”司浅浅还应了!但是她真的没醒,她只是潜意识觉得,耳畔的声音好好听!苏得她就这么应了。
但萧律是当她听到了,已好笑捏了捏她沁白的脸,“睡吧。”
而后,自解了衣带,卧在司浅浅身侧的萧律,很小心的将人儿拢在怀里,护着睡去。
……
翌日。
朝暮殿内,还是一片祥宁。
莲华殿中,已是一片鸡飞狗跳!
清早就被一盆冷水浇醒的司珍香,正瑟瑟发抖的跪在殿内,“皇后娘娘容……‘啪’!”
从上方砸下来的羹碗,不仅砸断了司珍香的话,也砸得她脸一痛!鲜血就混着粘稠的羹汤,流了下来。
这火辣辣的刺痛……
吓得司珍香失声尖叫,“啊!我的脸!我的脸——我——”
“啪!”中宫老妈妈狠辣的一巴掌!兜头就把司珍香打得栽倒在地,让她再不敢叫半声,也把她吓得直哆嗦。
“贱人!”目光怨毒的独孤皇后,这才骂道:“把本宫害得好惨!若非本宫昨晚来不及收拾你,你根本见不到今日的天光!来人,把这贱人拖下去!杖毙!”
“不!”司珍香吓哭了,本能想磕头饶命,可惜中宫的仆人连这个机会都没给她,已经将她往外拖走了!
“不、不——”司珍香惊慌尖叫,“娘娘饶命!娘娘,娘娘我是相府嫡长女,您不能杀我啊!娘娘——”
眼看人都被拖下去了,独孤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瑶娥,方才开口劝道:“娘娘且慢,宫中的门禁守卫,确实都晓得,您召见了相府嫡长女。”
“那又如何!本宫还收拾不了一个小贱人了?”独孤皇后不信,她整治不了秦王夫妻,还整治不了一个坑害了她的臣子之女!
“非也。”瑶娥低头劝诫,“是眼下时机不宜,娘娘也说了,昨夜圣上已觉得您将手伸到了前朝,眼下您若将这贱人杀了,恐会被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