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
凌重衍漠然的看着天子自说自话的模样,终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若是论谋算,天子又怎么会差?
凌重衍想起了一些旧事的片段,他的指尖嵌进肉里,尖锐的痛意。
他想要保下的人,便绝不许旁人再动一根头发。
而凌重衍离开之后,天子才掩拳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那御前太监连忙拿出丹药,喂给天子,忧愁道:“陛下如今这样,当真是要保重龙体了。”
“保不保重又有什么分别?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活不了多久了。”天子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掌心的淡淡血色。
他只希望,太子能真的如他所愿,好好护好这大好河山。而他,会替他将路一一铺好。
无论最后,他是否会怨恨自己。
既是要做那至高无上的位子,便要舍弃许多东西。
这是他替他做出的选择……
庭狱。
幽深昏暗的窄长道路,两边都是小小的牢狱。里面所关押的犯人,无一不是形容枯槁,满身血污。
而此时,最深处的刑房,有惨叫声响起。
众人见怪不怪,脸上的表情堪称麻木不仁。
凌重衍将箭镞一根根缓缓推进面目狰狞的男人大腿内,神情冷静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