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知道这太子妃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竟能叫太子殿下网开一面,放她一条生路。
……
丞相府。
周颐莲听着婢女的来报,死死捏着梨木扶手,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说苏娆没有死?”
看看婢女默认了,周颐莲的表情顿时狰狞,她一时坐立不安,那涂着丹蔻的手无处安放般,死死拧着手中的袖帕。
她的表情既是不甘,也是愤怒:“当初连公主都是在新婚之夜死的,这苏娆,她凭什么不死?”
小婢女更加不敢说话了,只是跪的身子更低。
不错,这前来禀告的人,正是苏娆身边陪嫁的小婢女,也是周颐莲安插在苏娆身边的眼线。
侍女见周颐莲正用吃人的眼光看着自己,又哪里敢答,一时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周颐莲气得心口急剧起伏,脸上满满都是狰狞恨意:“这苏娆若是不死,我们这些天的绸缪,岂不是都成了为旁人做嫁衣?”
小婢女明白周颐莲的怒从何来。
一旦凌重衍真的对苏娆动了感情,苏娆还顶着丞相府嫡女的名头,那可真是占尽便宜。
“夫人息怒……”事到如今,小婢女也只能强忍着不安,道:“说不定,说不定太子不过是暂且放过小姐罢了。”
周颐莲的表情未见好转,越发阴沉。
她依旧死死盯着小婢女,冷着声音说:“东宫的一举一动,你都要事无遗漏向本夫人禀告。”
“夫人放心,奴婢绝不敢有一丝丝懈怠。”小婢女连忙道。
此时的二人还不知道,她们自以为隐蔽的布局规划,已经在同一时间,全部传到了凌重衍耳中。
傍月楼内,他坐在苏娆的床畔,听着离京多日的心腹墨痕的禀告,脸上不动声色。
墨痕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凌重衍的脸色,见他神情冷淡,不由得皱着眉看向正在熟睡的苏娆:“丞相府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用一个小小庶女顶替嫡女。”
墨痕说到这里,显然是为凌重衍打抱不平,急切到:“殿下必不能就这么听之任之了。还是要早些和陛下启奏,治他们丞相府一个欺君之罪。”
他的声音有些大,床上的苏娆翻了个身,小脸不偏不倚的贴在了凌重衍撑在床沿的手背上。
苏娆的面容又粉又软,像是孩子般,实在是有些过分可爱了。
他不自知的笑笑,挥袖示意墨痕离开:“孤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