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有和裴希衍一争之力。
他才不会像皇后一般妇人之仁,意气用事,他要做的,是忍。
是长长久久的忍耐。
“贱妇!后宫不得干政的道理,还要朕教你吗!滚回你的凤鹫宫,好好面壁思过,没有朕的传召,不许离宫半步!”
“陛下!”皇后难以置信的望向他:“事已至此,陛下还想忍辱偷生吗?”
天子从未想过忍辱偷生,甚至,他已经有了一步大棋,不说击溃裴希衍,也能叫他难受不已的大棋。
可是这些话,他不能同自己的皇后说。
他只能硬下心肠,呵斥道:“朕叫你出去!”
皇后哭着离开御书房的事,当天便传到了裴希衍的耳中。
彼时他抱着苏娆在凉亭小憩,后者蜷缩在他的怀中,吃着他细细剥好的葡萄,再将葡萄籽一颗一颗吐在他的掌心里。
来报之人在他身侧附耳细细叙述,声音压得很低,确保只有裴希衍一人可闻。
他听完后,淡淡笑笑,语调很平静:“皇后心中有怨气罢了,不必管她。”
下属只觉得遭雷劈了。
换作平时,皇后如此挑衅,按照裴希衍的性子,虽不能让她死,也是绝对不会轻轻放过。现如今是怎么了,竟是这样宽容忍让。
说到底,不过是色令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