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眉眼之间蕴着说不出的柔婉楚楚,的确是容易叫男人心软不能自持的女子。
士兵一时忘记收回视线,却对上了摄政王冰冷略带杀意的目光。
他不由毛骨悚然,瘫软在地:“殿下恕罪,属下并无他意。”
声音颤抖,已经有了惶恐的意味。
而裴希衍平静收回视线,用称得上温和的语气,却说出叫人恐惧的话语:“你若有他意,本王会杀了你。”
在一片死寂中,他抱着苏娆缓缓离开。
这一次,再没有人敢多看一眼。
锦楼一夜成就,加上摄政王此番的种种行径,谁都明白这位秦才人的重要性。这样的女子,也不知是生在怎样的人家,才能有如此造化。
谁能想到,她曾经是一个冲喜的妾室,还差一点点,死在了那位枯朽老人的葬礼上。
嘉顺的天早就变了,那位手握重权的男人,对她爱逾性命。
她是明珠灿灿,是京城所有女子艳羡的对象。
……
苏娆是在裴希衍的怀中醒来的,她还记得自己昨夜的蹩脚借口,于是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一些羞赧的情绪。
“你这般抱着我,是不是不好?”声音轻若蚊呐,配着那双含着雾气的眸子,说不出的可怜。
裴希衍笑意淡淡,细细去看,眼底有恸意:“娆娆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你从前,总喜欢叫我这般抱着你。”
苏娆皱着眉,露出费解:“从前?”
“是啊,从前,”他双手捧住她的面容,倾身亲近她,鼻尖相抵,呼吸纠缠:“从前,如今,我都很爱你,只爱你一人。”
苏娆心头微紧,有淡淡的罪恶感涌上心头。
她甚至想要对他说实话,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失忆。
可是她不能。
她无法解释的东西太多,孩子的去向,她为什么会变成家人子进宫,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回到京城找他。
她被系统推着离开,推着一步步,走到了近乎绝路的地步。
现如今,似乎只有她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他们之间的芥蒂,才不会展露出来。
而裴希衍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最后停留在她平坦纤细的腰身上。
他的眼尾有一弯红,渐渐蔓延开,难收难管。
就在苏娆以为,他会向自己提及孩子时,她听见他说:“我们曾经,有过一段很幸福的时光。”
“可是我没有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