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把脸靠在他的怀中,轻软着嗓音,哑声重复道:“我只是太想你了。”
苏娆说到这里,恰到好处的红了眼眶:“今日是春年除夕,我只是想要见见你罢了,这也有错吗?”
苏娆几乎不怎么在裴希衍面前哭,此番情状,他慌了手脚:“娆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怪你。”
他替她拭泪,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他温热好闻的气息落在她的面容上,带着抚慰:“我从来不曾怪你只是你这样一声不吭离开,我会担心的,知道吗?”
苏娆适可而止,用力点了点头,哝着嗓音:“那阿衍不要问我了。”
裴希衍眼中有暗色掠过,却还是温柔的拍拍她的发顶,道:“好,我不过问了。”
苏娆不说,他依旧有办法知道。
这一天的颠簸,苏娆到底还是在裴希衍怀中睡着了。
马车抵达摄政王府,清风看见裴希衍抱着苏娆从马车上下来,当即脸色一白。
裴希衍面无表情的走到他的面前:“小苑的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清风跪了下去:“筵席开始之前。”
“很好。”他声色淡淡,听不出喜怒:“你知道我的规矩的,自己下去领罚。”
清风身线一瞬绷紧,整个人僵硬的跪在原地:“殿下,我等也是为了殿下着想。春年佳宴这么精密的部署筹谋,不能因为夫人的事,毁于一旦。”
裴希衍原本想要离开的,闻言脚步一顿。
他低头看着苏娆恬淡的睡颜,唇角不自知上扬:“在本王这里,没有什么,比王妃更重要。”
清风的神情,只能用难以置信来形容。
裴家举全族之力养出来的少年天才,在情之一字上,竟是像普通人一般愚不可及。
清风又恨又气,看着裴希衍离开,眼底的血丝迸裂。
他已经有了预感,倘若有朝一日,裴希衍真的走上绝路,一定少不了这个女人的推波助澜。
当爱变得极端时,爱就不是爱了。
将军府。
司徒权听着手下的人向自己汇报佳宴上的一切,不由得失笑:“裴希衍当真为了苏娆,直接愤而离席了?”
下属语气笃定:“此事众目睽睽,确凿无疑。”
司徒权颇有些索然无味的挥了挥手:“退下吧。”
下属这才离开。
书房里只剩下他一人。
司徒权想,他或许高估了裴希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