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脸色发白的下属,语气冰冷:“你觉得,吴御史会将唯一的女儿当作续弦嫁给我吗?”
下属在司徒权的话语中,听出了杀机。
他登时明白了司徒权意欲何为。
他原本就是跪着的,双腿一软,几乎是瘫坐在地上:“将军恕罪,是属下非议妄言了。”
司徒权只是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语气淡漠:“拖下去,拔了他的舌头。”
他丝毫不忌讳,在亡故之人的灵堂上,也没有丝毫收敛。就好像此时躺在棺材里的,只是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女人。
而非,结发五年的妻子
裴希衍离开别苑时天色正好,苏娆披着大氅倚着门框看着他远走,隔着绵长安静的雪,场面寂静的就像一幅画。
裴希衍期间有很多次回过头看她,心中有不舍的情绪,一点点滋生。
像是陈年旧瘾,没有根除的可能。
多么可笑,还没有真的离开,他就已经舍不得她了。
苏娆是他的软肋,他对她,简直一点点办法都没有。
他记得自己临走的时候问她:“娆娆,你能不能等等我?我现在还不能将你保护得很好,可是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全天下皆不敢对我说一个不字,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他到底还是放弃了之前的欺骗,对她说了实话,他说:“娆娆,其实我刚刚说,我会很快回来,是骗你的。”
“我也不知道我要过多久,才能回来。娆娆,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回来接你,好不好?”
“我答应你,最多一年,你给我一年,好不好?”他将她抱在怀中,手指缠绕着她的青丝,眸色一寸寸晦暗下去。
他不知道,苏娆看见了里面浓烈到叫人不能逼视的占有欲。也听出了他的前言不搭后语,紧张忐忑。
而他只是一味的抱着她,抱的很用力很用力,等一个宣判。
还好,最后他听见她说:“阿衍,我会等你的。”
短短一句话,就让他心软到无计可施。
裴希衍忍住了折返的冲动,终究还是一步步走向了门口。
他必须要尽快完成那些琐事,把握权柄,将苏娆好好养在自己的身边。
他不会再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到她。
绝对不会
裴希衍走后,苏娆的生活便变得很安定。
每天不过听雪烹茶,赏画看书。
小兰是个乖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