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诗会,其实是每年对五品以下的官员的一次遴选,有才有德之人,皆会在诗会上得到提拔。”
侍女说到这里,有些忿忿不平:“殿下与世无争,性子又淡。往年将军夫人说殿下没有妻室,这些琐事将军府会处理,以至于这踏梅诗会,都是将军府一手操办的。”
“那些官员自然是更多的巴结将军府,殿下这边越发门庭冷落。可若是按照品级,殿下分明还要高大将军一等,这些年却被占尽了风头。”
苏娆是多么护短的一个人,听到这里就已经坐不住了,改口道:“你放心,这踏梅诗会,我必定会好好和将军夫人一道布置。”
侍女脸色大喜,连说了好几个是,才喜气洋洋的离开了。
将军府。
南枯芸儿捻着桌上新进的珊瑚赏玩,底下乌泱泱坐了一堆的妾室命妇。
她脸上的笑容很是温婉:“摄政王妃说,她会布置踏梅诗会?”
前来回禀的人恭敬道:“摄政王府那边,确实是这样回话的。”
南枯芸儿点了点头,脸色尚算平静:“本夫人知道了,你退下吧。”
等到下人离开了,底下才有命妇笑着道:“这摄政王妃据说是乡野出来的丫头,可这野心,可真是不小啊。”
将军府等级森严,见命妇说话了,才有司徒权的妾室帮腔道:“就怕有这野心,没这命。没有金刚钻,怎么揽瓷器活?”
这话说的含讽带刺,听者皆知其中意味不明。
南枯芸儿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她只是端庄的笑笑,之后品茗手中的茶,道:“赵夫人慎言,这苏娆,毕竟是摄政王妃。”
赵夫人闻言连忙表忠心,道:“司徒夫人说笑了,这将来的朝堂之上,形势已经分明,必定是司徒将军一展拳脚之地。”
南枯芸儿听见赵夫人提起司徒权,眼中才划过一丝柔软,道:“你说的不错,所以本夫人也才要替将军好好绸缪,不能叫不相干的人或事,影响了他的仕途。”
众人皆说是,场面和络又戏谑。
想来这其中之人,又有几个是发自内心的。只不过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南枯芸儿眼底划过一丝冷淡,只是细看,又是平素那幅温婉动人的模样……
裴希衍下朝时,苏娆还在凉亭煮火锅。
这小铜锅是她自己画的图纸,找宫内的六局做的,中间颇费了些许周折。
裴希衍掀开帘子走进去时,苏娆正将一块肉脯放进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