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会议。所有人都到场了,无一不是面色凝重。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样的道理,不会有人不明白。
可是宋照鸿却没有参加,他坐在祠堂的太师椅上,仿佛周遭的一切喧闹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的面容平静,唇角隐隐有欣慰的笑意。
所有人都说,宋家要完了,只有他知道,宋家有救了。
他果然没有看错,他的小儿子,就是一匹狼。
许栖雨走过来,手中是一件厚重的外套。
他俯身,替宋照鸿穿上外套,才轻声道:“老爷,衍少爷回来了。”
宋照鸿眼底的笑意加深,道:“好,好极了,让他来祠堂见我。”
许栖雨看着他面泛红光的样子,心中难免唏嘘,这么多年了,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老爷这么开心了。
“是,我这就叫衍少爷过来。”
宋沉衍今天穿着黑色的长款西装,剪裁得体挺阔,衣领处的别针平添几分雅致。
本是如玉的面容,可惜面容冷淡平静,不好亲近。
他一步步走到宋照鸿面前,语气缓和的说:“父亲,您和大哥这些年辛苦了。宋氏集团的窟窿我会补,你们二位,以后就好好休息吧。”
宋照鸿看着宋沉衍,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这天晚上,宋沉衍的手段行径,用后来被重新洗牌过的宋家人的话说,就是雷霆果决。
他太年轻了,也太狠辣,几乎不留情面,只是一味用利益作为商榷的唯一砝码。
宋家这么多年的势力根深蒂固,盘根错节。可是他面对那些势力无孔不入的老人,威胁的手段几乎直白到叫人心惊。
他坐在原本宋照鸿该做的地方,手中是一支银色的钢笔,笔尖有冷锐的光。
他用平直的语调说:“自己交出一切,好好养老。或是,我帮你吐出来。”
不是没有反抗的。
其中几大旁支之首,也有人拍案而起。
宋沉衍轻轻放下钢笔,拿起一旁的枪,手腕微动,干净利落的打穿了率先站起来的人的膝盖骨。
他在众人骇然的脸色中,笑了笑,话语温吞:“我这个人,不喜欢别人站着和我说话。”
他用枪口敲了敲桌面,笑意淡了些许,故意露出些许暗色的本质:“如果有人还坐不住,那就跪着。”
明明看起来,表面是那样的随和温雅,俨然就是一名翩翩如玉的公子,可是骨子里,却是嚣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