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宋沉衍在中心医院当了副院长,生活顺遂。他本就不喜欢宋家的争斗,更不待见自己为人处事的方法,父子俩人的感情一直不好。
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他竟然给自己打电话。
宋照鸿接通电话,挑了挑眉,正想好好奚落一番自己这个没有良心的儿子。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那头,宋沉衍的声音谦卑,他说:“爸,求你帮我找一个人。”
他坐在车内,沉闷的空气,一片死寂。
只有他眼眶里的血丝,触目惊心的红。
见宋照鸿不说话,他的声音已经隐隐发抖:“爸,求你,她如果出事了,我会疯的。”
……
苏娆想,自己出门应该看黄历的。
被人从校门口掳走,真是晦气!
她坐在车后座,整个人岂止一句五花大绑可以形容。
苏娆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两位彪形大汉,笑得很是无语:“你们有必要把我绑成这样吗?我一个弱女子,还能在二位面前插翅膀飞了?”
“小姐,”保镖语气恭敬,但是不容商榷:“夫人说了,必须把小姐安安全全带回赵家,我们也是听命行事,还请小姐不要为难我们了。”
苏娆知道,这是谈不拢了。
她敷衍地点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不说话。
到达赵家门口的时候,苏娆看见不远处华贵的别墅,还有别墅旁边不远处的马厩,眉心微拧。
这么多年,赵家的审美,总体上维持着暴发户的水平。
至于那个马厩,是原本女主的童年阴影。
女主每次惹赵家人生气了,就会被扔在马厩过夜。
小女孩胆子小,又怎么敢在马蹄之下入睡,总是一站就是整整一夜。
苏娆回忆着这些剧本中被一笔带过的情节,眉眼一划而过的冷。
而保镖终于将她手腕和身上的绳子解了。
苏娆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青红交错的痕迹,在心里骂了陈淑月和赵威宁无数句。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被赵家的人带走,又是那样仓促的局面,宋沉衍一时半刻估计也找不到她。
苏娆觉得,目前还是不要起什么冲突的好。
她缓步下车,不疾不徐地走到了赵家门口。
但是她失策了,虽然她不想起冲突,奈何冲突非要找她。
陈淑月和赵威宁唯一的女儿赵姗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