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一切,没有祈求老人的可怜,默默离去了。
她在来到贫民窟后没多久就知道了,祈求在这里是最没有用的。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哪儿,因为她已经没有了父母,没有了父母自然也就没有了家。
女孩的身高大概在9岁左右,身上穿的衣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这是她曾经最爱的一件连衣裙,是去年,她的父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记忆在褪色,身体在被周围的环境“污染”,或许,女孩身上唯一能看出原本颜色的,只有她那双漆黑色的美丽双眼。
然而此刻,这双原本漂亮的大眼睛却没有了任何光彩,只剩下了无尽的麻木。
周围的苍蝇老鼠不计其数,从排水沟内飘出的腐烂气味令人作呕,干净纯洁的月光让黑暗尽显丑态。
破旧铁皮房一层又一层,紧紧挨在一起,十分拥挤,街道格外狭窄,在这里行走,眼中尽是穷苦人们的生活百态。
这里是深渊吗?女孩想道。
不,不是深渊,而是由一个个努力活下去的人们、活生生的人类,共同组成的人间。
光脚走在湿漉漉、黏糊糊、布满垃圾、却看不出是什么垃圾的街道上,女孩收回了看向道路两旁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灯火璀璨的城市夜景,想了想,向光亮处走去。
那里不是她应该去的地方,没有钱,她只能生活在贫民窟,但此时,她想去,她想死在那里,死在她原本所住的区域。
一年多以前,女孩还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她的父亲经常吹牛说,他们家也算是中等财富的家庭。
没错,即使是幼小的她都知道父亲在吹牛,因为她家租的屋子不到二十平方米,卫生间还是公用的。
可即便如此,女孩也觉得自己很幸福,她可以去免费的公立学校听课;可以和同学一起学习、一起玩耍;周日可以去教会祈祷;可以穿干净的衣服;每周六还能吃上一顿土豆、胡萝卜、洋葱炖肉,肉虽然很少,但是女孩喜欢那个味道。
然而,好景不长,不久后,她的父亲生病了,被别人传染的。
那是一种很普通且常见的病,却又是一种很可怕的病,可怕到它即使对于富人而言普通、好治,却也能拖垮一个抗风险能力差的家庭。
黑心的老板把父亲开除了,原因是担心父亲把病传染给其他人,而父亲当然也没有得到任何补偿。
家中的存款不够请晨曦教派的牧师治疗,父亲只能喝一种不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