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卒清洗完伤口,针上穿了羊肠线,准备动手缝合伤口。
“先生且放开手缝便是,这点痛我忍得了。”张小卒笑道。
针线穿透皮肉的声音,让许多学生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慌忙从后面跑到张小卒前面去,不敢再看下去。
“你上过战场?”苏锦为了转移张小卒的注意力,让他少受些疼,主动挑起话题问道。
“上过。”张小卒应道。
“这些伤都是在战场上留下的?”苏锦问。
“大部分是。”张小卒答。
“哪边的战场?”
“南边。”
“打的大牙人还是叛军?”
“都打过。”
“杀了不少人?”
“很多。”
“难怪
你无惧都天禄的杀气。”
“先生今后再无需惧他,他若再敢来欺负先生,我就杀了他。”张小卒杀气森然道。
“十万禁军大统领你都敢杀?”
“有何不敢?”
“不怕皇上治你一个杀头的大罪?”
“皇上也得讲道理。”
“可他偏偏是个不讲理的。”
“那就反了他。”
“大胆!”
“哎哟!先生,轻点,针都扎到骨头上了。”
苏锦训斥道:“活该!让你胆大妄言,大逆不道的话也敢张口就来,不狠狠扎你两针,恐你不长记性。
记住,这里是帝都,连老鼠洞里都有皇家的耳目,该说的不该说的,三思再三思,而后再言。切不可贪图一时口舌之快,否则必祸从口出。”
“谨记先生教诲。”张小卒点头道。
“那该怎么办?”苏锦重新问道。
“什么怎么办?”张小卒一下没反应过来。
“皇帝不讲道理,得怎么办?”
“可以骂吗?”
“诛九族。”
“那就跑的远远的。”
“跑不了。”
“那就——那就——嘿,有了。”
“怎么着?”
“瞪他。”
“啊?”苏锦没听明白。
“用眼睛瞪他,不说话,就这么直愣愣地瞪着他,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
你想啊,他不讲道理,心里肯定是虚的,你这么瞪着他,他就会愈加心虚,搞不好晚上还会做噩梦。”张小卒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