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头散发,在那无尽的黑暗里不知道待了多久,好像很久很久。
被惊醒的时候,她额头都是汗,寒鸦正在拿着手帕给她擦拭着汗。
“做恶梦了?”
“明知道我做恶梦,你就不能提前叫醒我吗?”
“不知道啊,我猜的,我以为你梦里有我,我何必打扰?”
“你就是想看我出糗罢了,说的冠冕堂皇!梦里有你,你也是恶狼一般。”
尘依醒来,又去看了看沉睡的素女,在寒鸦不知道的时候,与她说了很多话。
她想她,想温柔的素女。
想义无反顾的素女。
“你再这么看着她,怕是九幽妖吃醋了哦。”
“九幽还真忍心,把她交给你这么个家伙。”
寒鸦大笑,他是最最安全的好不好,爱过她,如何还会爱上别个。
这是这些,眼前的这位面容姣好的姑娘,不懂。
“还喝?昨日你喝了不少,今日还喝?这是打算醉生梦死吗?”
“有你陪,喝醉了又何妨?”
“何妨?你自己喝吧,我要回昆仑山了。”
“不与我白头偕老了?你这家伙,我对你这么好,你却不欢喜,非要回去找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仙尊吗?”
“下次你再说这话,我肯定打爆你的头!”
寒鸦倚着石头笑的明媚,她还是老样子,与他在一起时洒脱不羁,对待黎民百姓时不惜一切,待亲人,待朋友,他没告诉她,自己喜欢她,若是她想不起,那也更好,她这一辈子即使轮回了记忆,或许也无法喜欢上他。
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
闲登小阁看新晴。
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
寒鸦看着她远去,拿出那副画,还好,筱筱给他送回来了,不然,自己真是怅然若失,画里的她才真的是她,这刚才那个她,虽然脾气秉性相同,但心里已经有了人,不像以前,黛依心里只有坟没有人,如今那坟已经悄然不见,住了未亡人。
就像长大往往在一瞬间,而衰老却绵长。
爱上他不费吹灰之力,然而放下这段感情才耗费了他多少心神。
她是期望他帮她的吧?
期待与他并肩作战打败灏天救出家人的吧?
虽然从知道自己是谁了以后,并没有要求寒鸦做什么,她还是如此善良,如此替他着想,那么多次想放手,见到她,还是欲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