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众多仙山门派眼皮子底下,他在半路已经晕了,小石头带他回来之后,我们五个都轮流输了内力,他还是没有醒的意思,医阁说,归期未有期。让我等。”
尘依仍旧再给他输内力,灏天集合了所有灵力的一掌,他站定定,已经是了不起了。
“内力够多了,你先停了吧,免得自己也倒下了。”
“可是”
“灏天的能耐你我都知道,师兄这一次让仙山门派更加稳固,也算是有所收获。倒是你,他的内力已经漫溢了,你再怎么输,也输不进了,让他静养吧。”
“我怕!”
“怕他再次一觉不醒?”
“是。”
“他这次不是走火入魔,不是被人陷害,是硬拼的,休需要休息,你就别执拗了。”
尘依收了手,掌心的内力白泽仍然氤氲,过了很久才没再喷薄。
花凰知道尘依这是怕了,怕她失去他,终究尘依明白了,上次自己那么说话有多伤凌纤尘的心,自己始终不该那么鲁莽,就算是知道像今日这样,该拼还要拼,也不应该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三天三夜,衣不解带,就那么怔怔的看着他,有时候他鼻尖会出汗,她就用手帕轻轻擦拭,有时候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尘依看着他皱眉头,她总想按一按他的眉心,想让他眉头舒展些,他却总不让他如愿。
令仪每天来的时候,总见她拄着脸在看师兄,有时候忍不住说她是花痴,她总给他来个鬼脸,然后又轻声细语问令仪,凌纤尘今天会醒来吗?如此多了,令仪也懒得答她。
七月的某一天,尘依正在折腾着寝殿中的香炉,天天闻着松木的气味,虽是芳香,总觉得厚重了些,而且总是让她昏昏欲睡,所以让花凰送了些她自己酿的鹅梨香,清润鲜甜,似百花丛中的蜜糖一般。
凌纤尘醒来的时候,却不愿意惊动她,看着她像个居家,自己就宁愿看着她,也不知道睡了几日,寝殿被这家伙折腾的完全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案台上的素雅被她把放上了摇曳生姿碗,三宝鸭素色梵净长明灯上蒙上了一层纱织,将黑夜照的跟白天一样,颠倒日夜,黑白不分,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睡醒了突然有些口渴,凌纤尘指了指案台上的摇曳生姿碗,那碗白水连水带碗一起划向凌纤尘,还没等他接住,尘依突然坐在他的床头,接住了那碗,怔怔的看着她,好嘛,这丫头倒是灵力颇深,他已经足够轻了,还是被她听到了。
“你醒了?”尘依揉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