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却不能表现,仍旧笑意盈盈的听花老太太讲。
“所以也请尘依姑娘谅解,不是我花家要偏向你们哪方,实在是心里有过不去的坎,迈不过去的门,老太太我虽然老了,但爱孙女的情和爱花神一样,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好选,还请尘依上仙海涵。”
“如此说来,那菀青可是对仙尊情有独钟,又因爱生恨,花神与那菀青又有何区别?”
“我家花神娘娘怎能与那有失公允的菀青比?尘依姑娘,你应当明白老太太的意思。”
尘依当然明白,就是她自己替代菀青成了花神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嘛。
“劫难当前,还请花奶奶与昆仑山冰释前嫌,望花神暂且放下心中不快。我尘依从来没小瞧过花神娘娘,所以也还请花神不要如那菀青般作贱自己,白白被灏天利用了。”
“老太太,既然她赖着不走,就随她去吧。”
这一声空谷幽兰,空灵悠远,声音如铃铛般动听,没见到花神本尊却已经要酥软了骨头。
花老太太本在犹豫中,这一声如同命令,花老太太一转身影子化成朵朵牡丹花,竟然消散了,尘依大为惊奇,半天才反应过来。
怪不得她每次来都觉得花老太太神出鬼没,原来竟不是真身,是花灵,不过这花灵也忒逼真了,完全看不出假来,比洗烟阁的不协调不知道高超了多少倍。
这花家也忒小心翼翼了,她难道会害他家不成,还什么花神呢,简直就是小气鬼。
惊雷桃华,转眼睛大雨如注,那日还觉得饮木兰坠露好不惬意呢,这就开始大雨瓢泼了,开玩笑,以为这点戏法就把她打发了?想当年尘依可是天天跳崖水的,崖水凌厉她都没怕过,就当是饮木兰了。
一朝春雨半个时辰,打湿了柳绿花红,也将轻粉衣裳打的贴身,湿透了的她神情怡然,不惧不怕,一幅诗情画意的图画,若说洗烟阁是水墨丹青,这花家就是繁花似锦,瑞丽前程。
阳光从云层里冒出来,又下了一阵阳光雨,尘依索性将脸向上扬起,沐浴阳光又缀饮雨露,终于东边日出西边雨之后,见了阳光普照,尘依闻到空气中突然一股清新淡雅扑面而来,向上看去竟是上关花雨,姹紫嫣红旖旎风光,每花十二花瓣,瓣瓣不同,是谓之奇异也。
真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随着花雨的中间,婀娜多姿,裙带雪白的竟是一位仙子,那仙子素面朝天,确是娇艳欲滴的柔媚模样,不似洛妃玉的诡异,这花神就是眼中含羞,双眸明亮,美的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