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最多的一句话,是,“怪你,安歌。”
明安歌,喝了那么多酒,对着尘依,还不曾醉。
“怪我就怪我吧,我的确有私心,若你能想起来前世今生,该多好。”
明安歌知道她的前世,但不能说。
因缘未到。
只能徒增烦恼。
那小和尚呢?
她成功撩起了小和尚的心,却像对尘依一样的残忍。
也要让这小和尚自己去参透本源吗?
借着酒劲儿,明安歌去到小和尚打坐的悬崖。
东风语,西风迟。
酒香十里,桂花八斤。
一概往日茜色的绫罗裙,换了和尘依一样的绛紫色,点绛唇的绯色唇样,柔媚婉转秋色旖旎。
“施主喝酒了?”
明安歌的芊芊玉手,用力的抬起了小和尚的下巴。
“男女授受不亲。”
小和尚不肯让她抬起,她皱着眉却非要那么做。
最后,小和尚妥协了,让她顾自端详起来。
小和尚也不挣脱了,任她花痴着。
“白白净净的,你比他白净些,龙昭比你略黑,但是比你磊落许多。”
“施主你喝醉了。”
明安歌捏着小和尚下巴的手渐渐的移到小和尚的眼睛。
将小和尚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撑了起来。
“你看啊,是我!安歌呀,你最爱的安歌,为什么不认识我了呢?”
“你喝醉了。”
“只会说这一句吗?你以前会说很多很多话,说虾兵蟹将是笨蛋,说老龙王又揍你了,说我的脸蛋上有胭脂味,好闻。来,你闻闻。我告诉你呀,我不是天界九公主了,但这天上的胭脂,我总记得调制的方法。你闻闻,是你最喜欢的玖月金桂。我从天妃那里偷的,天妃的剑我都不稀罕,唯这胭脂,我拼命偷的。”
明安歌将脸凑到了小和尚跟前,小和尚这回没闪躲。
任凭明安歌捏了又捏,凑了又凑。
“你喝醉了,明安歌。”
东方鱼肚白的时候,明安歌仍旧靠在小和尚的肩上。
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除了火红的日出,还有身上盖着的惹眼的袈裟。
恢复理智的明安歌,仍旧将头低垂着,享受着霎那间的永恒。
“我会让孟极送你回迷雾森林的古刹,你自当小心为上。”
“多谢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