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轻跟田大丫可没仇,刘民山不搭理她,她就跟田大丫说话。
“大姐,我晚上做好吃的,到我家来吃啊?”
田大丫脸色也不好看,好在不敢正面怼孙轻。
“不去了,我一会儿炒菜吃!”
孙轻长长的哦了一声,带着王铁兰就走。
刚走到拐弯儿的地方,脚就放慢了。
过道里传来刘明显跟田大丫吵架的声音。
刘民山压着嗓子嚷:“咱家罐子里的油呐?咋少了一半儿。“
田大丫跟他对着嚷:“炒菜不放油啊,你天天吃的菜是水煮哒~”
刘民山压根不信,接着嚷回来:“你胡说八道,我昨天在油罐子上划的印儿,你就算是喝油,也不可能喝那么一大截。肯定是给你兄弟送去啦!”
田大丫不承认:“你才胡说,油罐子才多大,你划的印,也就是两勺子油的事儿,炒一回菜,不得放一勺子油啊~”
刘民山一听这个火气更大了:“你个败家娘们,你说的我才不信。在你原来那个家里,你就爱给你娘家偷东西,你奏是狗改不了吃屎。”
田大丫吵不过刘民山,直接就开始打。
孙轻听的正起劲儿呢,斜对门儿开了。
王铁兰熟练的朝老太太勾勾手,老太太就贴到墙上,跟她们一块儿听了。
“俺在县里住了十几年了,啥不知道?你刘民山是个啥东西,俺比谁都知道。原来你到俺那儿买猪肉,那个娘娘们们、挑挑拣拣的样儿,俺就知道你毛病多!俺打的就是毛病多的!”
刘民山几下就被田大丫摁在地上打的嗷嗷叫。
田大丫吵架不行,骂街行!
各种难听的话,一套套的往外冒。
孙轻实在是憋不住了,赶紧叫上老太太跟王铁兰回家说。
一进门儿,孙轻先敞开了笑。
“我滴老天爷啊,可憋死我了!”孙轻笑的眼泪都下来了。
王铁兰也跟孙轻差不多,赶紧把笑出来的眼泪抹了,先把菜放屋里头去。
老太太就跟已经习惯了似的,笑着说:“田大丫自打进门儿以后,跟刘民山一天好几场,有时候说着说着就能掐起来。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是头一回看见这样的人!”
孙轻笑眯眯说:“我以为田大丫俩兄弟,把刘民山给打服了呢?”
老太太立马笑着撇嘴:“两口子过日子,哪儿服这一说,除非一棍子打不出三个屁的窝囊废!